宝件件都喜欢。
其中一件木兰绿织金的冬衣,上面滚了一圈白狐狸毛当风领,不很花俏,又大方又暖和,手脚还活动得开。zw.ćőm
狐狸毛是裴观送的,她想穿给他瞧瞧。
戥子一把拉住她:“他们有事儿要说,你就别去了。”万一问到要紧的地方,被阿宝听见可怎么好。
“有什么要紧的事儿,我还不能听了?”阿宝刚说完,就见戥子目光闪烁,她一下明白过来。一把将戥子拉进内室,捏了她一下:“你去找阿兄了!”
戥子摊开手:“我没法子呀,难道看着你烦恼?不管有没有,咱们也得有主意罢。”
要是没有,那是万幸万幸。要是过了门,看一屋子的通房
戥子咬着后槽牙,她一时也想不出法子来。
阿宝在屋里绕圈,絮絮念道:“怎么能让阿兄问,要问该我去问的,可我也不好意思问,你说这会儿,阿兄问完没有?”
韩征也是个急性子的人,裴观刚坐下来喝了第一杯酒,他就道:“我请你来,是有事要问你。”
裴观听他说得郑重,放下酒盏,两手搁到膝上,正坐问道:“何事?韩兄但说无妨。”
“这个么,咳,”韩征索性直接问了,“你房里有人没有?”
这是她要问的?
裴观笑着摇了摇头:“我八岁到外院读书,十二岁被祖父送入国子监,十六岁下场应试,然后便是守父孝。”
上下两辈子都是如此。
上一世,他才刚出父孝,便娶了阿宝为妻。
两人成婚三五日,房中红帐喜字还未曾撤下,祖父便病逝了,他又搬到书房守了一年孝。
期间阿宝也为姨母守孝。
与她夫妻的这七八年,他无时不在替家族奔忙避祸,也别说什么到外头去寻烟问柳了,几乎连后院都没功夫去。
直到他年将三十,房中还无所出。这才由母亲作主,添了个通房丫头。
那时的阿宝已经重病卧床起不了身,母亲还曾说不论是男是女,都养在她膝下。
可那一胎,没有保住。
落胎之后,阿宝病得更重,不久就过身了。
跟着他便守妻孝,她身边跟着嫁过来的人,愿意走的便给银放良,不愿走的还留下来守屋子。
守完妻孝,再结亲事时,那几个没走的丫头就调到母亲身边去侍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