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皱眉摇头:“都嫁了人了,也不知稳重些。”他可瞧见了,裴观伸手想扶的,还没托住,她就跳下来了。
阿宝冲着韩征吐吐舌头:“爹呢?红姨呢?都在吗?”
韩征一看妹妹这样子,就知这三天在裴家过得不错,他伸手拍一下裴观的肩,勾住他道:“走,里头喝酒去。”
裴观进门先行礼,还没同阿宝说话,就见妻子被姨母拉到后院去了。
知道她们是有私房话说,也猜到会问些什么,但这个,他并不担心。
阿宝进了屋便左看右看,才刚在裴家的床上睡了几夜,这屋子里味儿都淡了:“还是我这儿舒坦。”
没那么双眼睛盯着,院子里也没那么多走动。
陶英红轻拍她一下:“那自然了,当姑娘怎么着也比当人媳妇要自在呀。”拉过阿宝的手,“姑爷待你好不好?”
阿宝就猜到她要问这一句了,跟梦里的红姨问的一模一样。
但她跟梦里的阿宝不同,她说的真心实意:“好啊,阿爹说了,他要是待我不好,就叫我回家来!”
陶英红哪里知道成婚前一日,姐夫会对阿宝说这些:“胡说!这”可她也舍不得阿宝受委屈,“这话你可不能说出来。”
“我知道!”阿宝打开点心盒子,拿出块桃酥,她人虽嫁了,屋里的东西连点心,都跟她在时一样。
“金蝉派了豆角给你看屋子,还把你常吃的点心都备齐了,都是新鲜的,你看这江米果子都是今儿新炸的。”
江米果是螺儿爱吃,阿宝随手把点心盒交给戥子,让她分给螺儿。
陶英红上上下下看过阿宝,看她面上红润有光,心里微微点头,又问她:“裴家那些亲戚你都见了罢?好相处吗?”
“都还成,也就是认亲那天见了一面,裴家在京城的几房人家不是一个娘生的,不怎么亲热。”阿宝说完,眼见她姨又要上手,“我是在咱们家里才这么说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!”陶英红戳她一下额头,“那也好,既不是嫡亲的,你也能松快些。”
裴观被林大有跟韩征压着,大清早就喝起酒来,幸好在车上他吃块软糕填肚子,不是空腹饮酒。
林大有有正事要说:“我估摸着,再有几日我的调令就要下来了。”
“是行太仆寺?”
景元帝要设立行太仆寺的事,朝中已经议论了多日。
“是,只还不知会将我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