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母亲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儿,还说要抬进来当贵妾。
家中大闹一场。
祖父已经过世,几房虽没明面上还分家,但各自为政。
大伯也不知是管不了,还是压根不想管,把这事推到老家宗祠。
最后,贵妾没进门,说是给了她一笔银子,把她打发得远远的再嫁人,只有那个孩子入了族谱。
只是没想到,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什么清白人家女儿生的。
若是当时查证出来,这个孩子进不了族谱。
“还有呢?”裴观想知道的,不是这等腌脏事。
“还有”陈长胜压低了声音,凑到裴观耳边,报出个人名,“据说此人不时进出其间,只是”
只是这几天裴家办丧事,五叔没去外宅,不设饮宴,才没见到这几人进出。
“继续盯着。”裴观声音虽稳,可心中一震。
张万成。
竟然是他!
五叔会同这人有牵扯倒不稀奇,张万成本就在广撒网,着意结交京中旧族。可张万成若非发现有利可图,是不会与人密切走动的。
譬如送到岳父府上的那个琵琶女伎,岳父虽得陛下青眼,可他一心忠君。
张万成在此之后,就只与林家保持礼节走动,婚丧嫁娶一类送些节礼而已,再也不曾请岳父去过更秘密的聚会。
林家尚且如此,五叔一介白身,无官无职,张万成怎会与五叔走动得这么密。
他是听说了些什么,才会与五叔走的这么近。
裴观远望江心船帆,正自出神,青书来报:“公子,大老爷的船到了。”
裴玠明刚下官船,就见侄子在渡口肃立等待,看他一眼,感叹一声:“真如芝兰玉树,生于吾家庭阶。”
裴观迎上前去,先揖一礼:“大伯。”身子方才抬起,又道,“请大伯登车,我有要紧事禀报。”
裴玠明还猜测他是要说分家的事,并不如何着急。
“我们许久未见,这些事不必急着谈,我倒想知道你在国子监中如何?”裴玠明知道裴观在国子
监中大有所为,深以为傲。
直到坐进车中,马车行驶起来,裴观才从袖中取出小册,呈给大伯。
又将祖父病逝之后,他因四房五房举止行为可疑,他循着祖父留下笔墨线索找到小册的事告诉了大伯。
裴玠明翻了几页,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