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没有裴女婿说得这么细致。
裴观也不是空手而来,他辽阳等地的旧故都列出了单子:“到时我会备下礼品,交给柳先生带去,一来一往也就熟识了。”
托姻亲带礼品,那是常事,对方也会明白这就是个结交的由头。
新官到任连梯子都架好了,谁也不会这么没眼力见,非将善缘推到门外。认识了当地大族,有些许事就好办得多。
阿宝一面小口吃饼子,一面听裴六郎娓娓而谈。
他就是这个模样才最讨她喜欢。
裴观说得片刻,略觉得口干,刚要抬手,阿宝就端着杯子递到他面前:“茶。”
“多谢。”裴观谢过了再接,浅饮上一口,继续道:“辽东与蒙古、高丽、女真为邻,高丽贡马本都分给当卫所养护,苑马司又多是年老致仕的指挥千户在担职,这些自然得由李大人先去打交道。”
这些话是柳先生从没谈过的,林大有还待要听。
韩征道:“姨父,时辰来不及了。”
林大有戴上官帽就要走,走时还道:“裴女婿莫走,待我夜里回来,咱们爷俩继续论,你与我说说透。”
总不能真就一推六二五,除了养马甚事都不知罢?
裴观起身恭送:“是,小婿听凭岳父安排。”
送人出了门,裴观才转身,与阿宝肩并肩一同回后院去。
阿宝时不时侧过脸来,乌葡萄似的眼睛在他脸上扫个来回。
裴观以为他那点心思被她猜到了,微微有些面红,他岂会不知上朝的时辰快到,就是掐着点来的。
只要岳父大人不放他走,他便可光明正大的留下来。
这才好与阿宝同吃同睡,就连母亲那里他都提前招呼过。
“岳父即将外任,前一向忙着祖父的丧事,如今得空了,正该过门商量商量。”裴观去上房的时候,裴三夫人都还未醒。
好容易不必日日去哭灵了,一大清早又被儿子吵醒。
气不打一处来:“去去去!赶紧去!”
裴观听见母亲声音中含着怒气,立时赔礼:“母亲勿怪,实在是”
陈妈妈打了帘子出来:“观哥儿,去罢,你娘没生你的气。”
只是在里头骂:“这才一天都不到,他就急巴巴的要跟去,成个什么样子!”干脆将阿宝塞扇套里让他随身带着算了。
“去便去了,还来拜别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