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了。”他脸上还是原来那付神色,语意冷淡,“不必多此一举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卫家没人来送陆兄,卫夫人必是已经赶到陆家去了。”只是这些,陆仲豫又怎么会明说。
阿宝恍然,她一拍巴掌:“是了,大妞要走,她哥哥娘亲定是要送她的。”她说完心里那点气就消了,“一着急,竟没看出来。”
陆夫人留下新妇,陆兄外任三年,若有子嗣也是庶出,挑唆夫妻离心,家宅不宁。
若陆兄不受挑唆,不纳美婢,那也拉开了各房子孙的年纪。
这妇人,好毒的心思。
知道卫家人得了信,阿宝总算放了几分心,大步迈过去,坐到竹椅边,随手打开茶食盒子:“都把我气饿了。”
“你吃不吃?”伸手把盒子递过去。
裴观看了她一眼,淡声道:“不用。”
阿宝听他声音不对,心里有点明白。
她把点心盒子摆到膝上,一块如意饼,一块龙井酥,连吃两块点心。
吃完拍一拍手上的糕饼屑:“我去忙了,你读书罢。”
裴观看着她吃点心,脸色神情还不变,连坐姿都没改过。
正想看她迟钝到何时,等着她自己认错。
不意她大大方方吃了他两块茶食饼子,放下盒子擦过手,就这么出门回房去了。
阿宝一出门边,戥子撵上来跟着问:“还去不去卫家报信?”
“不用,卫家已经知道了。”阿宝头昂得高高的,知道裴观会从门里瞧她,就让他瞧去!
有话便好好说,想摆脸色让她哄,他又不是珠儿。
主仆二人回了卷山堂。
青书松烟两人往书房里一伸脖子,就见公子的脸色比方才还坏。
“你进去送茶。”
“还是你去。”
正争论,就见公子站起来,抻抻袍子往外走,也去了卷山堂。
阿宝扒在窗户边,一看见裴观过来,轻声一笑,转头装模作样拿出针线箩儿,取出绣绷扎两针。
待听见门帘响动,她头也不抬。
直到那云纹鞋踩到她眼前,她这才放下针线抬头,看着裴观的脸:“你是不是想要我认错?”
“是。”原来她看懂了他的脸色,只是不接他的岔。
“我不该当面失言,下回会改。但你要还是不说话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