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。”
许家那样的人家,哪用自己动手织布,许家若是当真如此情形,珠儿也不能嫁过去。
既非生计所迫,织这些那不就是自己折腾自己?有清闲日子过不得了,婆婆都在织布,嫁过去的儿媳妇还能闲着?
她是不喜欢苏姨娘,可这么多年也没苛刻到珠儿身上。
裴三夫人大摇其头,裴珠又没到十八九岁难嫁的年纪,才刚及笄了半年,孝期满打满算还有十个月,正能慢慢择一择。
阿宝也气,裴老六,才夸他想着妹妹,知道给妹妹添嫁妆,怎么挑妹夫不知道挑个好的!
婆媳俩一路坐车一路说,口都说干了,皆是在挑儿子丈夫的不是。
“观哥儿他晓得什么冷热,要不是你进门,我看他就是个木雕像。”裴三夫人撇撇嘴,她这般生气,也有许夫人半分没给她面子的缘由。
这气,撒不到许家人身上,自己的儿子总能受一受。
燕草一听这话,将头低下去,想到公子原先说过的,裴六郎就是个木雕的二郎神。
阿宝又是大点其头,正要说什么,就见戥子用袖子挡住半边脸,正不住跟她挤眼睛。
戥子一挤眼,阿宝回过神来了。
出嫁之前,红姨旁的没怎么教过她,只有一件事再三叮嘱:“跟婆婆平日里再怎么亲近,也千万别说儿子的坏话。”
“知不知道?记没记住!”非要阿宝说知道了,记住了,红姨才安心。
“要是他有不对,我当然要说。”
“傻姑娘,媳妇再好再亲热,也绝越不过儿子!”红姨点点阿宝的额心,“就好比裴姑爷,在你爹心里他纵有一百样好处,那也比不过你一根手指头。”
“他要是敢在你爹面前说你一句不是,你看你爹怎么收拾他。”
阿宝立时咽声,方才嘴太快,该说的不该说的,她全说了。
都快把戥子给急死了,眼见自己家的傻姑娘,当着婆婆的面就敢大放厥词,戥子差点儿急晕过去。
裴三夫人也说累了,她长长叹出口气:“不成,这事儿不能光交给他来办,我得管管。”
让朱娘子把京城里门户相当的人家选一选。
阿宝点头似小鸡啄米粒,幸好还有婆母在,要不是裴三夫人,这门亲,说不定就定下来了。
阿宝回到家,留云山房人还未散。
裴三夫人出门一趟,一肚子火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