戥子这双眼睛,还真是不放过一点情思。
“还有呢,阿兄的官靴,还有衣领袖口,俱都干干净净的。”戥子打眼一瞧,就知道有事儿!
阿宝替韩征遮掩:“瞧见了,我还问了,说是宫里头赏的,人人都有。”
“如今当差不比原来了,在宫内自然要干净体面些才好。”
戥子满面狐疑:“那他怎不去见刘家姑娘?”
“就是有事耽搁了罢。”阿宝一面说一面往回走。
戥子跟在她身后,口里还念念叨叨的,以为阿宝不相信的她推断:“你就等着瞧罢,肯定有事儿!”
戥子将韩征刀上悬的五毒香包绘声绘色说给陶英红听。
陶英红听了就笑:“我知道,宫里不比外头,按时按节都有赏的,他刚调到里头时,也没那么讲究,日子久了同僚都如此,他也就如此了。”
韩家还多雇了一个洗衣妇,陶英红还给儿子又多人做了两身里衣:“你又不是不知,你阿兄跟你爹都爱出黄汗。”
白领子哪经得起几回洗,陶英红从裁缝娘子那儿学来的,做了个能拆的领子,隔个十几日就给他换一个。
“我原还不想他调到禁内去。”陶英红数给阿宝听,“哪知道贵人们赏赐这么多,按时当令的东西一样都不少,大节还有赏赐,我全攒下来了,给你阿兄娶媳妇用。”
戥子将信将疑,那阿兄脸上怎么那样笑?他那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。
“莫不是跟宫”她还要再说,阿宝拿脚尖一碰她,戥子立时会意。
待红姨走了,她才捂着嘴悄声道:“真是跟宫人?”
“我猜是。”
“了不得了,那她几岁?什么时候才能放出宫来?”戥子算了算年纪,替阿兄长声叹息,千年难得开了窍,偏偏喜欢上宫人。
“只怕难成。”
“阿兄不肯说,就有不肯说的道理,你可别在红姨跟前露了口风。”
“我知道!红姨才睡了几天好觉呀,我又不傻。”
韩征不知妹妹们替他操心,替阿宝打听起事来。
隔得几日报信给阿宝,让她回家一趟。
见了阿宝便道:“这萧思卿进京是来科举的,正月进的京城,如今已经是进士出身了,正在谋官职,这些日子在京城里四处走动。“
“怪道他给裴六郎送礼来。”阿宝恍然,“还有呢?”
“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