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他如此奋进,是不是为了燕草?”阿宝正是这么想,才会叫来燕草,问她愿不愿意回去。
萧思卿在萧家出生长大,活了二十年,非要到第十九年,才知道萧家家规如何?
待知道他竟设私宅,弃发妻不顾。
就知此人并未改性情,而是改了方法。
裴观垂眉,半晌答阿宝所问:“不是。”是为他自己,裴观想到什么,伸手摩挲阿宝的背脊。
阿宝轻叹口气:“可惜,不能向她父母报平安。”从此骨肉不能团圆,阿宝想到,便为燕草心酸。
裴观笑了:“她父母只怕也不愿意她回去。”
阿宝原靠在他怀中,闻言仰起脸来,满是不解。
裴观见她满眼天真,抚她眉心:“你还是,不知道的好。”
阿宝看他又一脸,她年小不懂事,最好不必知道的神色,眼睛一转起了捉弄他的坏心思。
她倏地凑近,亲了亲裴观的下巴。
戥子正迈上台阶要进屋,就见姑爷从屋里大步迈出来,差点就与她撞个正着。
戥子赶紧闪到一边去。
平日里姑爷规矩大得很,行不疾步,语不高声,就连吃饭都没嚼东西的东西。
怎么着急忙慌出来?家里又出大事了?
等她伸头往内室一瞧,就见阿宝半跪坐着,歪在罗汉榻上笑个不住。
戥子又瞧一眼姑爷大步远去的背影,方才那一瞥,好像他的脸是红的,脖子根也是红的,一直红到耳垂。
阿宝笑够了,隔窗看见戥子在屋外:“站着干什么?进来呀。”
“还说呢,才刚差点就撞上。”戥子手里捧了拿了两件披帛,一件雪青色一裹圆,一件云锦累珠披肩。
山中不比城内,夜间还得穿件厚罗衣才能挡得住寒意。
“该带的都差不多了,还有什么要拿的?米呀面的,厨房会清点了先送过去,还要跟个灶上娘子去”
戥子一件件细说,说完就见阿宝压根没有仔细听,她坐在床上,翘着嘴角笑个不住。
心里暗道:一个呆一个傻,两个确实是一双。
阿宝好容易收起笑意,想起了正事儿:“对了,你去一趟珠儿屋里,告诉她,母亲允她去别院住几日,散散心。”
戥子放下东西去了内院,荼白见着她就拉住她:“少爷少夫人什么时候去山间别院?我们姑娘想给少夫人画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