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他饮酒,萧思卿又不肯,他实瞧不上崔显这种人,留下古画,结个善缘。又许诺若是阿萝真被他找到,必重金相赠。
好容易寻到的线索,又断了。
萧思卿歪在竹椅上,诗会还没开始,他便喝得半醉。
眼见小僮儿抱了瓶是花非花的东西过来,他此时看什么都不顺眼,醉中道:“这种东西也供出来?”
萧思卿声名在外,请来的客人都知道他的名声,一样东西,他说俗便俗了,他说雅便是雅。
全无标准,只凭喜怒。
高兴时夸上天,厌烦时又贬下地。待要驳他罢,又没他能言善道,再刁钻的东西,他总都能从古书古籍中找出来驳倒你。
是以他如此说,并无人理会他。
当他是醉鬼,都绕开他坐。
只有许知远,在座中道:“我倒觉得这花插瓶颇有意趣。”
两人一个只凭喜恶作两舌,一个从不妄言绮语。
裴观坐在上首,饮得口茶,遥遥举杯。
诸人便也纷纷举杯。
阿宝死拉着珠儿藏在小楼里,看裴观举杯,知道是冲着她们举的,问珠儿:“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