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了。”
裴珠说完这句,兴兴然问:“今儿我们制不制荷叶墨?”她偶尔知道燕草会制彩墨,便想自己学着制一方来赏玩。
阿宝哑然。
大妞的万般喜乐都随着陆仲豫,裴珠却只看她自己。
看阿宝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,裴珠笑了,她凑到阿宝耳边,悄声细语:“京城中也不是没有一直住在家里的姑奶奶,只要你在,我怕什么?难道我回来,你赶我走?”
阿宝倏地笑出声!
是啊!再不济珠儿还有娘家人呢,如今她也是珠儿的娘家人,许家要是真敢欺她,先得看管事儿的同不同意。
她伸手想掐一下珠儿的胳膊,又怕自己手重,真把她掐青了,点点她:“你这么有主意,我可不再为你担忧了。”
荼白扶着裴珠下楼去,裴珠提裙踩下阶前,目光才要转向窗外,又收了回去,信步下楼。
一行人回到后院。
阿宝放下心中大石,歪在摇椅上吃葡萄剥石榴。
裴珠带着燕草制墨。
燕草明知萧思卿就在前院,但七姑娘请她,她不好推拒,只坐在屋中绣墩上,借口脚坏了,把她所知的制墨法门写在纸上。
除了各种香料,还得有桐油松烟,再用好绢好鹅毛。
她一面说一面写。
裴珠拿到纸笺,再次轻声叹道:“光看这笔字,哪想到是个丫头呢?她要不是个丫头,自己也能养活自己了。”
阿宝就是这么想的,过得几年,就放燕草自由身。
要想开铺子,手头就有现成的铺面,光是香和墨,燕草就不愁养活不了她自己。
戥子还对燕草道:“你要是没有家人了,那就跟我去梁州,我开香药铺子,你开香铺,咱们俩店门挨着,你说怎么样?”
“螺儿就开个针线铺子,也跟咱们挨着。”
戥子的算盘打得噼啪响,还对燕草说她的银匣子:“我已经攒了十九两银子了,到姑娘生日发赏钱,就有二十两,再攒几年能盘个店铺。”w.ćőm
从铜钱换成银子,又从银子换成金子,赤足的金,打了一对素面手镯。
要不然,她搬一个地方挪一次银匣,又难带又容易被人瞧见。
戥子举着她的素面手镯,几个丫头都同她玩笑,结香道:“怎么一点花样也没有,光面的呀?”
要打花样就得付工费,她盯得可紧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