辄打骂。
螺儿搂着妹妹拍她的肩:“你把地方告诉我,我想法子,怎么着我们俩也得在一道。”
宝蟾抱着姐姐不肯撒手:“姐姐,你如今的主家是不是有官身在?你想想法子,求一求,我今天就跟着你去。”
实是一天也等不得了,看姐姐的衣裳打扮,知道她在新主家日子过得好,想必有些体面,便想赶紧脱离苦海。
“我必会想法子的。”
两人又抱着痛哭一场,宝蟾挎着篮子依依难舍,要走的时候才对姐姐说:“我如今改了名字,叫杏儿。”是主家嫌弃她的名字太贵,小丫头叫个花儿朵儿的也就成了。
“我走了,再不走,怕又要打我。”
连想法子赎她都说不出口,螺儿自己都是奴身,如今赎人。
螺儿双眼通红回到大殿中,结香看她连站都站不住,还扶了她一把:“你也别太伤心了,咱们这样的,就活自己的罢。”
阿宝见她哭得这样,还以为她烧纸的时候十分感怀。
谁知刚一下山回宅中,还没换家常衣裳,螺儿就进到内室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阿宝身前:“姑娘!我在山上我碰上我妹妹了。”
伏在地上咽泪吞声,把妹妹被转了几道手,如今在小商人夫妇那儿饿饭挨藤条的事全说了。
“我是奴身,赎不得她,可我也攒了些钱,求姑娘替我去寻一回,往后我”这话认真了说都是虚的。
既是奴仆哪有私财一说。
螺儿越说越哭,正想说些当牛作马的话,被阿宝截住了话头。
她两道俊眉一轩,急着跺了下脚:“你方才怎不早说?要是早说,早在庙里就把她赎了来,这会儿你都同她一个屋了。”
螺儿到此时才敢大哭,她哪里敢,裴家规矩大,少爷七姑娘都在庙中一处烧香拜菩萨,她不敢张这个嘴。
裴观方才换了件敞袖,听见哭声,掀了珠帘进来:“怎么了?”
说着皱眉望向跪在地上的螺儿,阿宝从不是刻薄人,一瞧见丫头跪着痛哭,心里便先觉得是丫环在闹事。
“她才在山上瞧见她妹妹了!”阿宝催促螺儿,“你快别哭,说说你妹妹在哪儿,这就派人找过去。”
裴观目光微凝,他知道这丫头叫螺儿,但实在想不起来螺儿的妹妹叫什么名字。
上辈子这丫头也来了裴家?
他连阿宝身边几个丫环的姓名模样都想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