愠怒,继续道,“怎么,不能说?”
“嘁,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和尚咬下一大口肉脯,几口嚼碎咽下,“洒家到底杀过多少没个准数,怕不止千儿八百?”
“呵呵~”青年一笑,“吹牛。”
和尚恼怒,一拍桌子,桌上的碟儿、碗儿的都在此一瞬跳了下,他瞪着荀翊问道:“你们几个到底是谁,缠着洒家问这无聊问题作甚?”
青年也不再兜圈子,那双颇为深邃的眼眸盯着他,问道:“和尚,我问你,双田镇外的‘度恩寺’、龙湖城的卫家,是你屠戮一空的么?”
“呵~,原来如此!”
和尚一把掣起桌上血色重刀,怒视三人,“洒家早就觉得你们几个不对劲,敢情是来向洒家寻仇的?!”
“不不,你误会了。”青年摇头,“我们与那‘度恩寺’、卫家都没有任何关系。我只是有一点很好奇,他们都说你杀性极重,出手既是屠戮,鸡犬不留——可那卫家之外、‘度恩寺’旁,都有寻常住户,你怎地没有一块儿杀光呢?”
和尚眼眸神光变了变,冷笑道:“洒家做事,还需要你来教?小子,洒家劝告你一句,你若不想替他们出头复仇,那就最好别来招惹洒家,否则惹得洒家兴起,连你一块儿宰了也是寻常!”
“好大的口气!”
青年没说话,旁边狮髯壮汉已忍不住拍案而起,“你一个破戒的野和尚,焉敢如此张狂?”
和尚虎目一转,咧嘴笑道:“洒家说话就这样,不服气?不服气那就出来过两招!”
狮髯壮汉没有立刻应对,而是先往青年看去。青年笑着道:“既然和尚有兴趣,你陪你玩玩也无妨。”狮髯壮汉得到应允,方才顿首:“是!”
当即跃身而出,手掌虚托,祭起一块神纹玄妙的印。
“和尚,今天我就教训教训你,让你知道‘礼貌’二字为何物!”
那和尚闻战而喜,也不惧对方有三个人,血色重刀指向狮髯壮汉,咧嘴笑道:“休说大话,洒家这‘杀生刀’,今日就拿你来试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