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出门都没带伞,好在现在雨势不大。邵湛脱下外套、把外套罩在许盛头上:“把帽子戴上。”早高峰时间过去,车站等车的行人少了很多,这才刚换回来,许盛没有想直接回家的念头,他手的温度和今天的天气一样凉,等车的时候没忍住在邵湛手背上轻轻蹭了一下,又叫了一声“哥哥”。“哥哥,”许盛来的时候穿着邵湛那件衣服,现在披着邵湛的衣服躲雨,穿的还是那件,帽子松松垮垮地罩在头上,额前碎发微湿,然后他勾着邵湛的手说:“现在能叫了么,能去你家吗。”邵湛家比较方便,没人。邵湛刚才从仓库往外跑的时候还记着要和许盛说翻车的事儿,隔着淅淅沥沥的雨水,对上许盛的眼睛就什么都忘了。“能,”邵湛说,“有个要求。”“?”“今天别喊手疼。”“”操。许盛几乎一秒就回想起来“手疼”的场景和画面。许盛现在对邵湛家熟得不行,熟门熟路地走在前面,反倒像是在回他自己家一样,他想摸钥匙,发现自己现在不是“邵湛”了,于是扬扬下巴说:“开门。”邵湛看他一眼:“这到底是谁家。”许盛:“你家不就是我家。”门刚开,分不清是谁先靠近谁,邵湛把许盛往墙上压,许盛很自然地主动凑上去,几乎发生在同一时间——经过前几次的经验,许盛学会反客为主,他虽然平时一副很少打起精神的样子,要真想动、身上那股劲不比邵湛弱,说是“凑上去”不如说是“撞上去”。许盛睁着眼,毫不掩饰地看着他:“接吻么。”许盛手指浅浅地插进邵湛的头发里,扣着他靠近自己,控制不住地产生出某种强烈的不真实感。雷声和互换身体的经历就像一场奇妙的梦,但是触碰到邵湛的那一秒,唇齿交缠间,他抓住了那份真实。这个吻还是没有章法。完全凭借本能驱使,水滴顺着额前的碎发落下来,冰凉的雨水混在少年青涩又热烈的吻里,那股凉意转瞬即逝,最后被烧成了一团火。两人一路淋着雨回来,即使有外套挡着,能淋湿的地方还是湿了个透。邵湛差点在他身上失了魂,等手碰到许盛冰凉的腰腹,才勉强恢复理智,往后退一步:“先去洗澡。”许盛睁开眼,帽子微微往后滑落,黑色耳钉显露出来,耳尖红得不可思议却不自知,还试图继续纵火:“一起?”邵湛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许盛额头上,将他推开,怕他感冒:“洗快点。”许盛这才觉得没劲,撩不动,老实往后靠了靠,倚着墙说:“哦。”许盛没带换洗衣服,反正最近穿邵湛的衣服都穿惯了,洗完澡裸.着上身,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,拉开浴室门说:“衣服忘拿了,我想穿你衣柜里那件衬衫。”许盛有自己审美,邵湛衣柜里的衣服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