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身后予棋冲着她的背影行礼。
夏日闷热,纵然到了晚间也不见丝毫凉爽,谢雁归歇息的寝殿内冰块很足,倒是不觉得什么。
可从中走出来,不过片刻功夫,就叫人的额头上见了汗。
热热的风一吹,原本便有些微醺的醉意更被渲染,但谢雁归步履平稳,丝毫不见醉态。
路上遇见了几队巡防的护卫,瞧见她手里提着的灯,倒是没人过来盘查。
陶然阁内现今无人居住,如今这个时辰,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人在。
来到荷塘边,谢雁归便看到了停在岸边的船,许是特意为她准备的缘故,并非小船。
船身设有船舱,四周用纱幔挡着,瞧不见里面,看这个大小,想来能放不少莲蓬。
谢雁归想着,等赏完了荷,掐一些莲蓬拿回去,明早让人做莲子羹。
提着灯,她上了船,将灯放在一旁,解开栓好的绳子,划着船往荷塘中央去。
在荷塘之中,闷热似乎淡去几分,只是微醺感尚在,她划了一会儿便开始犯懒,于是四下里打量一番,挑了个有莲蓬又有荷花的位置停下,顺手还摘了几个莲蓬在手里捏着。
她没打算进船舱,只想半靠在船边赏荷吃莲蓬。
坐下来之后,水声静下,只偶尔有虫鸣蛙叫声,直到此时,谢雁归忽然注意到,这船上似乎不止她一个人。
她放下莲蓬提起灯,抬手掀开了遮挡住船舱的纱幔,内里果然有个人,一身月白色长衫,头冲着她所在的方向。
他似乎睡得正香,一只胳膊抬着挡住眼睛,恰好也挡住了她手中的灯照过来的光,这倒是方便她打量。
谢雁归稍微凑近了些,瞧见他挺直的鼻梁与端正匀停的下颌,唇色很淡,唇形分明。
月白色的长衫似有些大,在他身上松松垮垮,身前有些散开,露出好看的锁骨窝来,稍向上一些的颈侧似有一颗小小的红痣。
船舱内弥漫着淡淡的雪松气息,还有点药香,似乎是男人身上的,竟意外的好闻。
谢雁归又凑得近了些,想看清那颗痣,也想再确定下是不是他身上的味道。
就在此时,挡着眼睛的那只胳膊忽然拿开,男人睁开眼,瞧见悬在自己上方的谢雁归,好看的眸子里露出茫然……
既是有些微醺,人的反应自然就会慢些,谢雁归着实没料到他会忽然睁开眼,并与她对视。
她本想说些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