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答应一声,听予书继续说道:“今早有人敲了登闻鼓,是郾城来的,状告当地官员,但所告之事算不得什么大事,无非是当地官员未经朝廷允准,私自开矿……”
“听起来的确算不得什么大事。”听予书说完,谢雁归仔细想了一会儿,开口说道。
无论何种矿山,确实都很珍贵,若是没有朝廷允准,是不许私自开采的,一旦发现,必然会从重处置。
但这是在前朝的时候。
大靖建国至今,对百姓施以仁政,但国家需要发展,除了农业与贸易等事之外,资源开采也很重要。
就算是有官员私采矿脉,只要拿出合理的解释,以及对大靖有利的好处,均可以被免除私自开采的罪名。
所以,这登闻鼓敲的,实在是蹊跷,毕竟通过敲登闻鼓来告状,并非一点代价都没有。
更甚者,可能会丢掉性命。
“姑娘放心,我已派人去查私自开采的官员,究竟是个什么来路。”予书又道。
谢雁归点点头,看着予画头上顶着盘子,里面装着七号的西瓜,两边的手里一边又托着一个,就连胳膊关节处,都能稳稳各放一盘,从屋外走进来。
予书赶忙上前,将她关节处的盘子端走,忍不住嗔道:“怎么跟杂耍似的,回头摔了吃不到瓜,你非得闹脾气不可!”
“这不是没摔吗?”予画嘿嘿笑着,将手里的盘子放在桌上,取下头顶那一盘碰到谢雁归面前,“姑娘吃瓜。”
谢雁归拿起一块,咬了最上面那一口,在井中放了一夜,冰凉都沁到瓜中,咬一口凉爽酥甜,当真是舒坦至极,“你们也吃吧。”
她开了口,予画跟予书这才动手,予书吃着西瓜,询问谢雁归昨天入宫的情况。
“昨天朝堂之上,我说起退婚之事,可是给不少人气个够呛,今日应当会更气,陛下已经允准,明日在宫中办相亲宴。”
“我还奏请陛下,让七皇子也参加相亲宴,待我择定夫婿,就将兵符奉上。”
谢雁归说完,就见予画瞪起眼来,嘴里嚼着西瓜含糊不清地开口:“姑娘要交出兵符?那冀北军怎么办?”
“自然是由新的主帅来统领。”谢雁归笑着,目光落向屋外,“守住辽北的,从来都是冀北军,而不是我谢雁归,能统领冀北军的,可以是我谢雁归,但不能只是谢雁归。”
她心中还有一句话,但她不能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