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今天……”迟疑着开口,已然快到晌午,他没能等来谢雁归,却等来了予琴,显然她此时不在宫中。
“大小姐去了内卫,至于今日回来后,是否会来探望殿下,那就要看她的意思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周谨点头,昨天谢雁归离去时,未曾同他说过今日会来,也没说过何时会来。
倘若予琴不过来的话,他还不知道她已经去了内卫。
“不知娘娘让姑姑来此?”予琴乃是谢姮的心腹,轻易不会被派出来办事。
纵然是‘关切’未来的侄女婿,也不必让她前来。
显然,是有别的事情。
“娘娘想知道,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?好端端的,怎么会让大小姐问起您过去的事情?可是她在你这里发现了什么?”
周谨问起来,予琴也就不再藏着掖着,将谢姮托付给她的话问向他。
“待到下月便是我们大婚之际,她对我多一些了解,难道不好吗?”周谨不答反问。
“殿下,咱们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,难道您这就要反悔吗?”予琴的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笑意,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冷冰冰的。
“姑姑莫恼,我自然记得当初是如何跟娘娘承诺的,也请娘娘与姑姑放心,无论如此,我都不会伤害她。”
“况且,让她对我多一些了解,也是我经过思量后决定的,这样万一将来她发现什么,才不会难过。”周谨说着话,忍不住偏过头去咳了起来。
予琴站在一旁,瞧着他咳嗽的模样,不由得皱起眉来,“殿下这是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好一会儿,周谨缓过来,重新喝了口水,“我能活到现在,要多谢娘娘,请你们放心,我绝不是恩将仇报之人。”
“我明白这些话有嘴便说得,但请你们相信我,我愿以亡母在天之灵起誓。”
听周谨提到亡母,予琴的神情松动了几分,她叹了口气,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药瓶来,“这其中的药可以缓解殿下的疼痛,您太胡来了。”
“没关系的,总是要有这一天的,倒是比我想得要痛苦些,但总要慢慢好起来才行,多谢姑姑。”他拿起药瓶,却并不急着吃药。
予琴明白,周谨并非是不相信她的药,而是其中的药丸没有多少,而他的痛却要持续很久。
他大概是想省着,等到成婚之后再用,如此一来,疼痛缓解的时间就能增长一些,他可以用相对好的状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