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银丝线在光线的照耀下,尤显夺目。
“真好看呀!”安阳在一旁感叹道。
她也曾给自己准备过如此耀眼夺目的嫁衣,只可惜,她甚至没有试穿过,那件嫁衣就被压在了箱底,再没有拿出来。
那个有机会见到嫁衣的男子,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,笑着喊她安阳了。
“安阳。”察觉到好友瞬间的情绪,谢雁归将手搭在她肩上。
“干嘛?明天可是你的好日子,咱们今天要早点睡,不能喝酒,等到明天啊,非得不醉不归!”
安阳转过头来,脸上带着笑意,仿若刚才的一切是谢雁归的错觉一般。
可谢雁归知道,那不是错觉,刚才的一瞬间,安阳是真的在难过。
她明白她因为什么而难过,那个人又是谁。
可惜,与她一样,她也再见不到那个人,听不到他喊自己小雁归。
“打开我给你的箱子看看。”安阳冲着她眨眼。
谢雁归坐下来,将箱子打开,露出里面的画卷,如她所想,果然跟姑母送给她的一样。
不过,瞧着画风似乎更加精致一些。
谢雁归取出一副画卷,展开看着,确实更显精致。
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材质,又或者怎样的技巧,不同的光线下,上面的姿势竟然还会变动。
“还有个画轴呢,回头让人装上,等到晚上启动上面的机关,你这屋子里就都能是那些景象,哎哟,那个有趣哦!”
显然,安阳曾让人装上瞧过。
谢雁归无奈地看了她一眼,将画卷装了回去。
“干嘛,不好意思了?”安阳笑着用胳膊肘怼了怼她,“你都要成婚了,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这上面的回头让周谨好好学学,他那个小身板,就……”
安阳还想再说,被谢雁归抬手捂住嘴,由着她继续说下去的话,指不定还能说出什么来。
她这么一拦,便也拦住了安阳后面的话,错过了知晓是谁教了周谨一些花样这事儿。
——
栖凤宫内,谢姮站在廊下,向着天上看去。
才是月初,天边的月牙稍有了些弧度,繁星闪烁,明日会是个晴天。
“娘娘睡不着了?”予琴来到她身后,递过来一碗安神汤。
“是啊。”谢姮点头,接过安神汤喝了一口,“待她成婚之后,一切都会不一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