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并不希望被谢雁归看到。
“好,那你睡会。”见他面露倦色,谢雁归不疑有他。
扶着周谨躺下后,她特意倒了杯温水,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,这才从内室离去。
听着脚步声走远,他皱起眉,微抿的唇将所有痛意都压在口中,一声都不肯泄出来。
谢雁归坐回到书桌之后,抬眸向着屋中的屏风看去,微微蹙眉。
刚才还不觉什么,可这会儿细想,总觉得有哪里不对。
细究起来,她一时间却无头绪,她屏息倾听,未曾听到什么动静,于是低下头去,继续梳理着刑部与提牢厅的一切。
等到她成竹在胸,觉得一切已然掌握,已接近傍晚,谢雁归起身,轻手轻脚地进到内室中。
冰鉴内的冰块已经完全融化,但房间内通风很好,所以不觉闷热。
谢雁归走到床边,见周谨正睡着,眉心微蹙,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,不免有些讶然。
她掏出帕子,轻轻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,手指触到额头时,她动作微顿。
幸好周谨的呼吸还算是平稳,不然刚才触碰到的温度,绝对会让她有不好的联想。
她坐在床边,执起扇子给他扇风,就见他眉心动了动,睁开眼看过来。
“醒了?”手上不停,谢雁归笑问道。
他似乎是才醒的缘故,眼神之中还有些茫然,瞧见了她,便不错眼地盯着,神情有些怪异。
“阿谨?”见他如此,谢雁归放缓声音,轻声招呼他。
她对周谨有好几个称呼,不一定会叫什么,有时候喊他殿下,有时唤作阿谨,极少时会唤他夫君。
相较而言,她更喜欢唤他阿谨,觉得这样更亲昵些。
“我不是……阿谨。”他的眼神仍有些茫然,似呓语一般回应一句。
“什么?”谢雁归没太听清,下意识凑近他,低声询问道。
周谨猛然清醒过来,眼中的茫然淡去,恢复了往日的平和,他看着离他很近的谢雁归,抬手轻抚她的脸颊,“夫人。”
“你刚才……”与他对视着,谢雁归张口想问,却最终没有问出来。
“嗯?”周谨有些不解,学着她平时的模样挑眉。
“该吃晚饭了,要起来吗?”谢雁归笑着问道,周谨答应一声,撑着床边坐起身来。
因为之前的疼痛,他出了不少汗,这会儿后背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