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道。
“似乎是先太子在时的一些记载。”常修迟疑片刻,这才回禀。
周谨曾想过,谢雁归可能会接触到一些有危险的文书,但没想到会这么快。
“好在马上秋猎了,她会随驾离开京都,过去的事情,接触起来对她太危险了。”
“那要制止吗?”常修询问他的意思。
“怕是无法制止,等到圣驾出京……她的翎羽卫便能如鱼得水。”周谨苦笑一声,“让人继续盯着,倘若有什么纰漏,帮着修补了便是。”
——
周谨对于魏岩的死有疑惑,谢雁归也有,只是两人疑惑的点不同。
她并不相信魏岩会自戕,哪怕是陷入绝境。
在辽北时,谢雁归也曾有过陷入绝境的时候,但她能想到的,只有如何从绝境中脱困,求得生机。
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,更为了辽北的将士们和谢家的翎羽卫。
在他们之后,更有着大靖千千万万的百姓,那是谢家与靖羽军曾守住的,她身为谢家女,理应承继他们的遗志,护住那万家灯火。
魏岩虽没什么家人,可他似乎并非全无牵挂,谢雁归与他相识数载,还曾一起共事过。
虽说算是死对头,一直都不对付,可在某些事情上,他们是一样的。
所以,他不该是自戕。
“姑娘是怀疑一切是云宫正自导自演?”予书听懂了她的意思,思虑片刻后问道。
“并非没有这个可能。”谢雁归挑眉,她没跟云澜真正接触过,对他并不了解。
可她知晓人对于权利的追逐,是可以不择手段的。
“要……查一查吗?”予书稍有些迟疑,不仅仅因为云澜既掌管宫正司,又执掌内卫。
她觉得,若真的是云澜自导自演,贸然调查可能会有很大危险。
“听说此次秋猎云澜会留在京都,稍让人盯着点,别被他发现就行,一旦察觉危险,立刻撤回,绝对不要勉强。”谢雁归有更重要的事,要交给翎羽卫做。
“是。”予书应声道。
于是谢雁归继续开口,说起了她更在意的事情。
最初接触到提牢厅的文书,她曾从中看到了先太子在时的记录书简。
由此,她想到提牢厅内或许还有其他记录,比如有关于靖羽军。
但她身在京都,哪怕没有人在暗处盯着她,可她身上仍有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