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经过多方调配跟试验,才拿给他吃的。
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周谨的身体状况。
“啧……”好半天,辛大夫没好气的出声,他从一旁拿起药瓶,递给常修,“取一粒给你们家主子止疼。”
常修赶忙照做,辛大夫收回手,打开药箱从中取出银针来,“吃完药把衣服脱了。”
周谨现在的情况,必须要用银针,否则之后越来越疼,哪怕是有止疼的药物,人也是遭不住的。
“一下子就把药给停了,你是真不怕自己被活活疼死。”
等到周谨趴好,他没好气的开口,将银针扎在穴位上。
如同被虫蚁啃噬一般的感觉,正逐渐扩散到周谨全身,偏他动弹不得,汗珠顺着额头滚落。
他将脸埋在枕头上,却是一声都不肯吭。
这副模样,让辛大夫不由得想起他小时候。
那时候的周谨才只有四岁。
因为要用药物为他催长,他小小年纪便要忍受常人都无法忍受的痛苦。
只有四岁的孩子,尚且懵懂,他不知道自己都背负了什么,却必须要忍耐那些疼痛。
那时候的他,纵然哭哑了嗓子也只能被迫承受。
有段时间,他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辛大夫已然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变成如今这般,哪怕疼得再厉害,也一声不吭。
周谨的后背已满是银针,就连头上的要害大/穴/都不被放过。
他似乎已然失去知觉,可若细看,仍能看出他醒着,且正在忍受。
“孩子,你若是难受,可以出声的。”这样的话,辛大夫说过许多次。
周谨的手动了动,没有说话。
刚才吃下的止疼药,似乎有了些作用,他已不似刚才那般动弹不得,于是偏过头去,目光落在屋中角落。
一刻钟后,银针被收回药箱,不知是哪个起了作用,周谨的气色瞧着好了不少。
“这个药你拿着,是贵妃娘娘特意吩咐给你配置的,她对于你停药之事很不赞同,但她尊重你的选择。”
周谨点了点头,将药瓶接过,他的气色虽然好了,但仍没什么力气说话。
接下来的几天,他每天都得来施针,直到随驾出行。
——
予书为周谨诊脉,打算根据当前的脉象重新配置药膳,她心中有些疑惑,面上却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