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也不客气,伸手接过来,“陛下,姑母,那臣先回去啦?”
“你这孩子,哪里是来请安的?我看你就是惦记你姑母给你留的食盒。”明德帝笑着,一副拿她没法子的模样。
谢雁归没过来的时候,明德帝与皇子们说话,都不曾如此笑着。
可面对谢雁归却实在不同,仿若她才是皇室所出。
五皇子斜眼看向她,手里稍用力了些,将捏碎的食物送到口中,狠狠嚼着。
谢雁归未曾注意他,她拎着食盒,冲着明德帝嘿嘿一笑。
“去吧。”明德帝挥了挥手。
——
“哟,陆大人,你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许巍从面前的奏疏中抬头,关切地看向陆河。
“看得有些累,就顺道透透气。”重新坐到案后,陆河神情自然。
他如此说,且面色看着十分正常,许巍也就没有再问。
事实上,陆河借着方便的功夫,从太和殿递了一封信。
这里毕竟是皇宫,哪怕太极殿是专为他们所设,也需得防备隔墙有耳。
好在能够传递书信,但必须额外谨慎。
就好像他分明是在太极殿处理奏疏,送信却利用了极少开启的太和殿。
说来,这还是陆河在宫中头一次以这样的方法送信,现在想想,竟难得感觉到紧张。
幸好,让他愿意冒险去传递书信之人足以信任,否则他也不敢如此。
直到傍晚,在太极殿处理朝务之人,才得以出宫。
他们并非每天都是如此。
——
秋猎出行的队伍一路顺遂,每天早饭过后,谢雁归都会被安阳派人叫走。
起初周谨以为是安阳在马车中无事可做,所以叫上谢雁归,或是去马车中闲聊,又或者一起跑马。
可在经过几次之后,他看出了其中的伎俩。
谢雁归这是因为他,才特意避出去的。
周谨去找辛大夫的那几次,都是在早饭后出行,午饭后又或者晚饭前回来,主要根据他的身体状况决定。
虽说没有府中的护卫跟随,可现在想来,他既然出府,总会有人能够看到。
谢雁归必然也知晓,加之他不舒服时会尽量避开她,不想让她知晓或看到。
所以她将那个时间视作为一个规律,认为早饭后不久,他或许就会不舒服,她提前避开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