煮茶,一边与他闲聊。
说着说着,就说起了那张重弓。
“有雁归在,朕其实也没想到旁人,纪徵倒是也有可能,但他到底比雁归差了些。”目光落在谢姮脸上,明德帝笑着说道。
他仿若是真的欣赏谢雁归,所以不做他想,可谢姮知道,根本就不是这样。
若今日是纪徵拔得头筹,也不会有什么问题,可若是周衍又或者周煜
明德帝必然会疑心谢雁归,认为有她帮忙,她或许是做了选择。
“陛下就是向着雁归。”谢姮依旧笑着,只是明德帝看不出什么分别,“那重弓落在她手上,已无甚用处,宁王又体弱,根本用不到那张弓,分明是她争强好胜,想在第一天拔得头筹。”
明德帝笑了起来,谢姮知道,这件事是彻底过去了。
“你说起宁王,朕倒是想起来宫人回禀说,他还猎了几只,只是那皮子已经惨不忍睹,做不得东西,也只能烤些肉来孝敬。”
晚间呈上来的食物中,就有周谨的‘猎物’,明德帝看过宫人处理的皮子,的确没法看。
这自然是周谨的刻意安排,毕竟一个常年被人遗忘的病弱皇子,会骑马能射箭已经很让人惊讶了。
倘若被明德帝知晓周谨实则箭术精湛,必然会生出许多事端。
甚至,周谨会真的活不长久。
——
谢雁归回到帐篷时,周谨已然梳洗妥当,正靠在榻上看书。
全然是不同于白天时的模样,略显宽松的中衣自然敞开,露出锁骨,他听到声响,偏头向谢雁归看来。
光亮就在他身侧,映照出颈边的那颗小痣,他唇边勾着笑,身上的雪松气息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,似乎整个帐篷内都是。
仿若受到了蛊惑一般,谢雁归不由自主地走到床边,她站在那儿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她才进帐篷时,距离刚刚好,周谨只要一偏头,就能够将她整个人都收到眼中。
如今这般,他只得放下手中的书,仰起头来看她。
谢雁归喝了酒,自觉神思清明,不似安阳那般。
酒壮人胆,她的目光从周谨的眼眸落在唇上,又从喉结看到锁骨,自然敞开的中衣,让人看得分明。
伸出一只手指,谢雁归轻佻地勾住周谨的下巴,大拇指凑过来,在胡茬上摩挲了两下。
毛毛刺刺的感觉,她笑眯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