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暗哑,声音透过胸腔的震荡,传给靠在他怀中的谢雁归。
谢雁归先是一愣,随即也笑出来,“好,不会嫌弃你。”
“查不到我身上的。”周谨又补充了一句。
他就是不想引起后来的麻烦,才只是将人打了。
哪怕下令彻查,周烁也只是跟周谨一样,在明德帝心中没什么地位,彻查就只是一句话。
他丝毫不担心。
谢雁归再度应声。
既然知晓是周谨做的,就算留下了蛛丝马迹,她也会让人清理干净,不会查到他身上。
“姑娘。”帐外传来了予书的声音,周谨这才松开她,看她站起身来。
安阳自帐外进来,已然收拾利索,看不出一点宿醉的痕迹。
“不走了?”谢雁归笑着问她,她冲着帐外吩咐一声,予书为安阳端来早饭。
“走了更丢脸。”安阳闷声说着,一边吃早饭,一边说起了五皇子的事。
她颇有些幸灾乐祸,“也不知是谁做的,下手可是够重的了,估摸着回京之后,他才能够见人。”
谢雁归坐在周谨身边,语气淡淡,“我让人做的。”
她向着周谨看去,他脸色仍不大好,偶尔还会咳嗽,这让她不由得蹙眉。
周谨听到她的话,转头与她对视,冲她伸出了手。
谢雁归握住他的手,稍有些凉,她将另一只手也覆上来,给他捂着。
周谨笑了一声,勾起手指挠了挠她的手心。
“你做的?”没眼看两人之间的小动作,安阳翻了个白眼,有些惊讶,“为何?”
“他昨日在林中对我放冷箭,想要杀我。”谢雁归依旧是淡然模样,只是声音里多了些笑意。
但显然,是因为周谨。
“嗯?”安阳看过来,眉头皱起,“那你这打得有点轻啊?你等着,我一会儿就去把他胳膊掰折。”
“现在这般已经足够了,若到时候查到我这边,你帮着我遮掩就行。”谢雁归笑道,安阳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。
——
空荡的房间内,放着一张仅仅铺了薄薄被褥的木板床,不知多久没浆洗过,已然透出味道来。
窗户从屋外被封死,内里完全打不开。
只其中的一扇窗户上,开了个四四方方巴掌大的口子,在白天的时候能让些许光线透进来。
紧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