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这是怎么了?”予书候在帐中,见谢雁归神情不对地从帐外进来,赶忙关切问道。
周谨跟在她身后,见她略过予书去到椅子上坐下,便代替她回答,“太医为贵妃娘娘诊出了喜脉。
“喜脉是好事什么?”起先予书还未回过神来,当想清楚周谨话中的意思后,不由得露出惊讶来,“娘娘有身孕了?”
周谨点了点头。
“这”予书有些迟疑,扭头看向谢雁归,她仍在走神。
想了想,予书来到谢雁归身边蹲下来,仰着头看她,“姑娘在想什么?”
“说不上来。”谢雁归终于开口。“这本是一件好事,可不知为何,我就是高兴不起来。”
周谨立在一旁,将她脸上的茫然尽收眼底,他能明白谢雁归此时的感受。
她曾提到帝妃的相处,偶尔会让她觉得别扭,但又说不上是因为什么,在这种情况下,忽然传来如此消息
他不由得想到那日与谢姮见面,虽然未曾说上几句,可结合着今日发生的事,周谨心中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。
——
京都之内,针对驸马府冯家的调查仍在展开。
云澜曾派内卫去贤妃的娘家询问,得到的回应却是本家嫡支与驸马府冯家只是旧识,并非远亲。
甚至有人从本家嫡支的宗祠之中取出了宗谱,拿给云澜查看。
莫说是冯家重入宗谱的记载,就连当初冯家这一支被逐出本家的记录都找不到。
仿若冯家只是单独的一支,跟贤妃的娘家压根没有任何干系,仅仅是都姓冯而已。
线索仿佛忽然就断了,只剩下烧成废墟的冯府与曾囚禁公主的宅院,还有驸马亲笔所写的认罪书。
“大人,现下该如何是好?”内卫来到马车旁,询问其中的云澜。
“这几日也辛苦了,你们且回内卫司衙门,我回趟宫中。”掀开车帘,云澜语气温和。
“是。”答应一声,内卫们结伴而去,云澜向着关闭的府门看了一眼,这才放下车帘。
马车进到宫中,云澜来到宫正司,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“不知予琴姑娘找在下何事?”对予琴的到来,他似乎并不惊讶。
予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,脸上露出笑意来,“之前得云宫正相助,还未曾好好谢过。”
“不过举手之劳,姑娘实在是客气。”吩咐人为予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