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应一声,冲着车夫说了个方位,车轮滚动,向着与安阳跟纪徵相反的方向而去。
“也不知这夫妻俩要去哪里?”安阳嘀咕一声,转头去看纪徵,“咱们先去镇上吧。”
纪徵点头,要从她手中接过缰绳,却被她躲开。
“我想借你的马骑一会儿,你坐我的马车?”安阳笑着看向他。
纪徵稍有些犹豫,倒不是舍不得将马借给安阳,实在是他的马性烈,怕会伤到她。
“没事,我不怕烈马。”竟是看出了他的想法,安阳笑着拍了拍马儿的鬃毛,她走到马儿身侧,一翻身便来到马背上。
对于纪徵的马而言,安阳是个生人,之前她站在身旁,马儿没有反应,如今她坐在它的背上,它便躁动起来。
纪徵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安阳,生怕她从马背上掀下来。
可让他没想到的是,也不知安阳用了什么办法,躁动不安的马竟然渐渐平静。
“驾!”安阳催马,向着镇子而去。
纪徵站在原地,盯着她的背影瞧了一会儿,便接替了车夫的位置,赶着马车向安阳追去。
——
云澜坐在宫正司殿内的椅子上,手中拿着才从宫外送回来的消息。
“呼”他忽然重重地吐了口气,闭上眼靠坐在椅子上,素来平和的面容上,难得闪过一丝戾气。
云澜眉心紧蹙,这十几年来,头一次从心底里升起无力感。
他思量片刻,重新睁开眼,起身大步向着殿外走去。
“予琴姑姑,听闻贵妃娘娘就快回来了,一会儿去了花房,您可得好好挑挑。”
宫中花房内的管事太监特意来栖凤宫走了一趟,邀请予琴去挑些新培育的花。
这个时节正是赏菊之时,原本予琴就有此意。
“多谢杨总管。”予琴笑着,随杨总管向着花房去。
即将迈步通往花房的小路时,她的脚步忽然一顿,目光向着不远处看去。
予琴瞧见了云澜,但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脚步匆匆的模样。
看他的样子,似乎是要出宫。
云澜大概没有瞧见她,很快便消失在予琴的视线之中。
“予琴姑姑?”身旁的杨总管见她似有愣神,向着她看过去的方向瞅了一眼,却未曾瞧见什么,便开口唤了一声。
予琴回过神来,歉意一笑,随着杨总管继续往花房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