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谨,你”谢雁归想说些什么,可话到嘴边,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近来实在是发生了许多事,无论姑母有孕,还是这忽然如同托付似的交代,都让谢雁归觉得难以承受。
“别多想,”周谨伸出手来,为谢雁归捋顺着鬓间的发,“我只是想要送你一个新婚礼物。”
“夫人,你我成婚尚不足三个月,还在新婚之中。”
“是在新婚之中,可这样的礼物太贵重了。何况,你之前不是送了我一块玉佩吗?那个就很好。”
谢雁归低头看向腰间,却忽然想去那日去猎狼王时,她怕不小心摔坏,所以让予书提前收起来了。
之后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,就忘了再佩到身上。
“不一样的。”周谨轻笑着,“走吧,再带你看看其他地方,今晚咱们就宿在此处。”
他牵住谢雁归的手,带她一起进到庄子内的阵眼深处,这一次,常修没有跟进来。
“今晚宿在这儿?”谢雁归愣了一下。
与安阳分开前,她特意叮嘱今晚一定要去跟她汇合。
“郡主那边,我会派人告知,庄子内的玄妙有许多,你不想再看看吗?”
“自然是想的。”谢雁归赶忙点头。
进到阵眼深处后,她能看到的就更多了,她不仅仅想要再看看,还想听周谨跟她说一说。
周谨脸上的笑意更深,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,他缓缓开口,低声为谢雁归介绍。
——
已是深夜,安阳倚在门口,一手拎着酒壶,时不时向外张望。
她一直等到现在,都没能等来谢雁归,估摸着是被放了鸽子。
“定是周谨那家伙。”她喝了不少酒,略有些微醺,忍不住嘟囔道。
手中的酒壶空了,她摇摇晃晃地起身,去到屋中寻酒。
纪徵站在屋外的廊下,听着屋子里传来找东西的声音。
就在此时,屋内似乎打翻了什么东西,发出一声巨响,伴随而来的,还有安阳的痛呼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