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说是戎狄退兵的时候,将士们看上去萎靡不振,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过觉似的。”
谢雁归点了点头,若戎狄真的自寻死路,这样的反应确在情理之中。
“你那边的进展如何?”城中依照谢雁归的意思,在几处位置搭建药棚,昨日就已妥当。
“医者找好了,我特意挑了些腿脚麻利、说话利索的年轻人,让他们在各处宣扬此事。”
“医者们会各司其职,至于会有多少人去看病用药,现下还不能确定。”
就知道谢雁归醒来之后一定会问,安阳笑着说道,她说完了自己这边,还不忘再说说周谨。
“他一大早就起来忙活,这会不在府上,他让我告诉你,晌午之前必然回来,让你醒来之后记得吃饭喝药。”
安阳将周谨请她帮忙传的话说完,笑意有些促狭,“我瞧着你们俩如今倒是有了几分夫妻的意思。”
“瞎说什么呢?”谢雁归脚步一顿,瞪了安阳一眼。
“哪里是瞎说?相互扶持、相互照顾,尽量为对方分担,你如今还未痊愈,他自己身体也不好,却尽量在给你担着,夫妻之间不就该是如此?”
她说完这话,似乎忽然想到什么,看向谢雁归的目光有点不怀好意,“是你自己想岔了吧?”
谢雁归抬手弹了安阳的脑门一下,耳根稍有些发红。
素来安阳说话就不正经,她刚才确实是想岔了。
“如今且让你看我的笑话,再过些日子,纪徵就会来黔南,”重新看向安阳,谢雁归继续说道,“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我与他”安阳顿时不自在起来。
“安阳,过去之事你该放下了。”谢雁归停下来,认真看向她。
“话是这么说,可哪里是那么容易的?何况我”安阳皱起眉来。
“你看了老王爷让你交给我的东西,知晓了我四哥死亡的真相,所以你更加放不下,是吗?”
谢雁归虽未一字一句的看完,但周谨一字一句的念给她听过,所以她能够明白安阳心中所想。
“从前我祖父制止我继续查下去,再加上怀疑此事的人都悄无声息的死去,我心里就有了些数,可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,四哥曾经历过这些。”
“我心中有恨,正如你所言,若是死在战场上,护住了身后千千万万的百姓,那叫死得其所,我虽痛苦,但与有荣焉。”
“我还未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