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的蛀虫,你们会如何对我?”
“换句话说,你们希望吾如何与陛下回禀?”
谢雁归曾吩咐过常修,运送粮食来边关之时,若遇到盘剥之人,直接杀之以儆效尤。
这本是为了黔南,尤其是那些在边关厮杀的将士们。
饶是如此,能有人不断往京都发奏疏,参她只手遮天,任意打杀边关将士。
若非如此,纪徵也不会收到皇命。
谢雁归心里明白,常修斩杀的那个小将,与京都工部尚书家里有亲戚,这也是原因之一。
同理,如今沈家内部出了问题,极可能是嫡系的人,只怕到时候弹劾的奏疏会更多。
“兄长与我明白将军所想,请谢将军放心,此事沈家上下只会感念,绝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事。”
他们自己无法下手清理,所以才请求谢雁归帮忙。
等谢雁归事成,他们沈家又会恢复到以往,至于陛下那边到时候请罪就是。
倘若因为他们自己的请求去参谢雁归,未免太不是东西了,莫说兄长不会允许,他也不会让。
“吾知道了。”谢雁归笑笑,并未多说什么。
人心这种东西,随时都可能变化,她与沈怀亦虽有故交,跟沈怀景关系也还不错,可沈家偌大家族,其中的盘根错节,哪怕他们身为沈家人,怕是也不能完全掌控。
谢雁归并不是特别在意,就算之后沈家真的上本参她也无妨。
看她不顺眼的人多得是,不差再多几个。
只要是被她查出来对当下的黔南边关不利,不管是谁,她都不会姑息。
“还有其他事情吗?”谢雁归询问道。
“没有了。”沈怀景摇了摇头,起身冲着她行礼,“有劳谢将军。”
谢雁归摆了摆手,起身向着屋外走去。
待她回到前院时,只周谨一人坐在屋中,身边的桌上摆着茶点,但他未动。
听到脚步声,他抬起头来看向谢雁归,“谈完了?”
“嗯,咱们回去?”谢雁归点头,周谨站起身来,牵住她的手。
予书匆匆赶回来,将新开的两张方子交到周谨手中,夫妻俩坐上马车,回到了住处。
这会儿安阳不在。
谢雁归加快了脚步,拉着周谨的手,向着房间走去,倒让他不觉一怔。
他跟随谢雁归一起进到屋中,看着她将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