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那边没什么消息,据我猜测,应该与姑娘得到的东西有关,有些事您是知道的。”予书压低声音。
“早知道我刚才就该问一问她。”安阳忍不住叹了口气,“不知她出门去,穿得厚不厚,有没有带够银子?”
想了想还是不大放心,于是又问道,“对了,她离开之前,可曾吩咐过你什么?”
换做旁人来问,予书自会想法子将人给打发了,可安阳不同于旁人,于是她将谢雁归的吩咐告诉了她。
“容安?我对此人倒是有些印象,他可是京都四公子之一,这四公子当中还有一位出自谢家,是雁归的二哥谢怀世。”
“我对于这些知道得也不够多,你自去查。至于另一桩事,我也有些印象。”
安阳如此说,予书给她倒了杯水,放在手边。
“我是听我祖父说的。”拿起杯子喝了口水,安阳继续说道。
“你跟着雁归多年,想来是知道些的,我祖父对于这些事情颇有研究,但他不肯教给我。”
“当年先太子薨逝,我祖父正在京都,那天我隐约听到他一直在念什么二日?我还以为是第二天有什么事情,于是就问他。”
说到此处,安阳似回忆一般,沉默片刻,“祖父耐不住我缠他,于是告诉我,他念的是‘天现二日’,此乃天象。”
“可我向着天上看去,只觉得那日的天灰蒙蒙的,天上只有一个日头,却似乎被什么遮住一般,没瞧见有什么二日。”
“我那时候最是贪玩,所以很快就将此事抛诸脑后。”
“不知我说的这些对你跟雁归是否有帮助,总之还是那句话,你自去查,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需要我补充,尽管问我。”
她将杯子里的水喝光,站起身来,“我便不打扰你了。”
“多谢郡主,您慢走。”予书起身回礼。
安阳离去后,予书来到桌前,找出纸笔将刚才她说的话都写下来,让翎羽卫送给谢雁归。
另一方面,她额外派人回归京都,详查谢雁归吩咐的事。
——
“三爷,您的信。”小将从屋外进来,将边关送来的书信,呈到沈怀景面前。
信封上的字迹令他微微皱眉,这是沈怀亦的字。
小将离开后,沈怀景才取出信来,认真看了一遍。
当下他闲来无事,可以立即给沈怀亦回信,然而他提起笔,却半天都落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