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岫的胳膊,陆河将他强行带到自己的马车之中。
车轮滚动,距离宫门越来越远,陆河搓着手哈气,并不去看景岫,却与他说话,“你刚才那哑谜,我听不懂,倒不如直截了当些。”
“陆尚书跟云宫正是什么关系?”景岫倒也不客气,倚着马车内的软垫问道。
不得不说,同为尚书,陆河的马车比他的暖和,也更舒服些。
“故交。”重新拢起手来,陆河向着景岫看去,神情认真不少。
见他如此,景岫的坐姿又随意了些,“陆尚书可曾想好明日你我要与陛下奏禀什么?”
素来他们两个凑在一处,第二日一准要有事情奏禀明德帝,这次也不能例外。
两个人在朝多年,哪怕世人皆言明德帝乃仁君,可他们两个实在是清楚,这一位的心思是有多深沉。
无论做任何事情,都不得不多思量些,以免会被猜忌。
他们心里同样清楚,就算明日两人有事情奏禀,也未必不会引起猜疑。
但总要做好准备才行。
“冯家倒台,如今朝中都在弹劾三殿下的外家,这点事并不值当两位尚书凑在一起讨论,不如与陛下说一说先太子吧。”
陆河倚着身后的软垫,说得漫不经心,“早先听闻陛下之所以选中三殿下代他祭祀,正是因为先太子之故。”
“既然朝中弹劾三殿下的外家,不妨帮着他们家添上一把火,尤记得昔年之时,淑妃的娘家可是先太子跟前的‘好奴才’。”
“可惜这‘好奴才’如疯狗,根本养不熟,到最后竟学会了反咬。”景岫冷着脸,将话接过来。
“虽说当年先太子乃是病故,可此事却一直是陛下心头的刺,有人妄图动这根刺,陛下必不会轻饶。”
话到此处,两人对视了一眼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“咱们说回五殿下吧,景大人如何看他?”魏岩发现了五皇子的异常,告知了云澜跟陆河。
之后又按照这两人的吩咐,暗中盯着五皇子,或许是被他察觉到了,他近来并没有什么大动作。
景岫注意到五皇子后,也找了人去查。
却没想到忽有一日,五皇子自己送上门来。
明德帝将立后之事交给礼部,景岫身为户部尚书,近来一直为此事奔波操劳,五皇子的到来,让他可以近距离的观察这位从前并不冒头的皇子。
但他没有观察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