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彭海啊,你说这陆河与景岫之间,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呢?他们明日又会说些什么来糊弄朕?”
凌云殿内,明德帝靠坐在软榻上,手中拿着一本不曾展开的奏疏。
在他身侧的小几上,摆着两摞奏疏,其中一摞已被批阅完毕。
正如他人猜测那般,这皇宫之内又或者内卫之中,都有他的耳目。
他这人素来如此,除却自己之外,就没有谁是他真正能够信得过的。
不过,虽然皇宫跟内卫里有他的耳目,到底人数跟能力有限,但对于明德帝而言,已经够用了。
“这陛下恕罪,老奴也不甚清楚。”彭海立在一旁,努力让自己跟过去没什么区别。
他与旁人不同,他自小就跟着明德帝,是一心为主的。
只不过他仍然会被怀疑。
好在他总能凭借自己真正向着主子的心,化解主子的猜疑。
如今他年岁也大了,需要更加谨慎,偶尔会十分心累。
“哼”明德帝从鼻子里发出轻声,脸上露出笑意来,他显然并不在意彭海的回答。
“依朕来看,都是当年的‘余党’。”说到‘余党’这两个字时,他加重了语气。
彭海的头不由得压得更低。
他跟随明德帝多年,清楚他口中所谓的‘余党’指的正是当年追随先太子,又或是与先太子之事有关的人。
时隔多年,彭海依旧记得先太子当年的风姿,只可惜
意识到自己心中竟如此想,彭海不免惊骇起来,呼吸重了几分。
“嗯?”明德帝的目光落在彭海身上,“你怎么了?”
“陛陛下,老奴好像吃坏了东西,”他捂着肚子微微抬头,露出满是细密汗珠又显苍白的脸。
此刻,彭海在心中暗暗庆幸。
“去吧。”明德帝挥了挥手,彭海似如释重负一般,赶紧打了个千,捂着肚子就往殿外去。
身后,明德帝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,其中闪过阴鸷。
片刻后,他淡淡吩咐一声,有宫人出现在他面前,“随便找个太医来。”
宫人领命,向着殿外退去,等彭海重新回到凌云殿时,太医已经在了。
“朕的大伴不太舒服,你给瞧一瞧。”目光落在彭海身上,明德帝冲着太医吩咐道。
太医领命,上前示意彭海坐下。
“老奴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