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,要让先太子的血脉如何自处?
何况,就算查明一切,有之前得位不正的传言,只怕这先太子血脉也会保不住。
“诶,话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景岫看向开口的大臣,“陛下如此仁德,必不会做出弑兄谋位之事,估计我等查下去,结果也是先太子乃是病故。”
“但倘若,世间真的有先太子血脉留存,陛下这般仁明,必定十分欣慰。”
“再者,若先太子真的有血脉留存,这些年父母长辈皆不在身旁,只怕要受不少的苦,有陛下这般慈爱的叔父在,也好让小殿下尝一尝骨肉温情。”
“您说是不是啊,陛下。”同大臣说完,景岫再度冲着明德帝行礼。
“这是自然。”明德帝紧紧盯着景岫,虽面上带着浅浅笑意,语气也十分温和,杀意却从眼中闪过。
陆河站在队列最前,他亦是奉命调查的大臣之一,他站的规规矩矩,只是头稍微低了些,遮住了眼中担忧。
他心里清楚,景岫刚才那话,必定会让陛下猜忌。
似景岫那般的人,不会想不到这些,那他为何还要在朝堂上说出这些话呢?
陆河的心中快速转着,他忽然想到曾从魏岩那里得到的种种消息。
裕丰粮庄、宁王殿下、先太子、谢家
陆河不断在心中念叨着一些人跟一些事,忽然之间,仿若有一双手,拨开他眼前的迷雾。
宁王殿下跟谢雁归
他想到了一个可能。
心中有了一个点之后,陆河借由着这个点向外展开,想到与景岫聊到诸位皇子时,他的一些反应。
又想到之前促进宁王周谨与谢雁归婚事时,他做的种种事情。
表面上看,此事是他跟景岫一起向陛下提议,可实际上,他只是被拉了个顺手,景岫才是真正促成此事之人。
陆河不由得怀疑,谢雁归前几桩婚事没能成功,其中也有景岫的手笔。
不往远了说,只说近处,那薛家子是养了外室还生下孩子,可事情做得实在是隐蔽,怎么就忽然被扒出来了?还闹得沸沸扬扬?
可
陆河思及此,微微皱起眉,又想到了周谨。
他对于周谨的印象,实在是不深。
任他怎么去想,也无法将周谨跟先太子血脉扯上关系,可若没有关系,景岫为何独独对他特别?
这其中,究竟还藏着多少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