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雁归再醒来时,已是第二天早上,因她需要多休息,所以予书特意在药里加了些安眠的药草。
“姑娘醒了?得知您醒来,岩护卫特意来看您。”予书端着托盘从外面进来,她估摸着人该醒了。
待她来到近前,见谢雁归点头,便将托盘放下,把人扶起来后,才将魏岩请进来。
“醒了就好,我真怕你跟那个沈怀亦似的,睡那么久!”
进到营帐,见了谢雁归后,魏岩开口就是这一句。
谢雁归不由得笑笑,冲他点点头。
在边关内,魏岩见证了沈怀亦从醒来到恢复的过程,知道她现在不太能说话,勉强说对身体不利,所以找了把椅子坐在一旁。
在进来之前,他早跟予书通过气,所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,他心中有数。
他看着予书喂谢雁归吃饭喝药,忽然之间有些感叹。
从前两人跟死对头似的,他听说过谢雁归受重伤昏迷之事,可她回到京都时,却全然瞧不出什么。
唯一那次说是犯了旧疾,也就是瞧着脸色不大好,看上去不怎么虚弱。
所以那时候魏岩更倾向于谢雁归是装出来的。
直到来了黔南,亲眼看到沈怀亦,再看如今重伤才醒的谢雁归,那种感觉才更为真实。
如果能够回到当初,他一定要给那时候的自己两个耳光,毕竟他的莽撞跟偏见,的确导致了谢雁归旧伤复发。
“岩护卫,你怎么忽然不说话了?”见谢雁归盯着魏岩,予书转头看过来,笑着问道。
“没什么,就是难得看你们姑娘这样,有点不习惯,谢将军,你可要快些好起来,我还指望回头你带我回京都呢!”
魏岩玩笑似的开口,谢雁归冲着他点点头,她一边吃东西,一边观察他脸上的神情。
予书的确隐瞒了一些事情,但有些事她还是知道的,比如云澜的事。
跟魏岩聊天的时候,她知道了两人之间的关系,虽然不似她跟姑母那般,却也差不多。
她实在是无法想象,若有一天她失去姑母,会是怎样心情?
恐怕当时就要一口血喷出来。
“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?”注意到谢雁归的目光,魏岩笑道。
他打量着谢雁归,大概猜出了她心中所想,“不瞒你说,我心里确实难受,现在说起来,还觉得心头堵得很。”
“可这其实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