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未提到他是何时来的。
兄弟俩来见她之前,已然商量好该如何回话。
“不知荀老将他的身体调养得如何?”她再度问道。
“请主母放心,主子一切都好,荀老的医术您尽管放心,等您回去的时候,一准健健康康的。”
谢雁归点点头,如同是话家常一般,跟常予说话。
予书跟常修站在一旁,表面看不出什么,实则心里都有点慌。
或许常予还没意识到,可他们俩都听出来了。
表面上,谢雁归是在跟常予话家常,可事实上,她兜着圈子在套话。
换成予书又或者常修,话肯定是套不出来的,他们两个能够反应过来。
可事情放到常予身上,那就说不定了,他心思跟予画差不多,都比较单纯。
“也就是说,你其实也不知道你家主子真正的近况?”绕来绕去,终于绕过来了,谢雁归忽然问了这么一句。
“是,反正我离开京都时,我家主子还”说到一半,常予忽然意识到什么,瞪着眼睛不说话。
“你们三个说实话,常予什么时候来的?你们有什么瞒着我的?京都之内,近来都有什么消息?”
叹了口气,谢雁归的目光从三人身上看过。
虽说在谋略上,她的确不及,可也不是一点进步都没有。
从看到常予的那一刻,谢雁归就猜到京都内的情形不是很好,起码对于姑母跟周谨而言,并不像书信中那般自在。
或许,他们正处于危险之中。
尤其这些日子,谢雁归不能出去,躺着或者坐着无聊的时候,她很喜欢把事情一件一件地重新捋顺一遍。
从中能够获益,她现在的反应就比从前敏锐。
谢雁归意识到,接连的几道圣旨,可能会给姑母跟周谨带来更多危险。
哪怕陛下知道她身受重伤,仍然无法抵挡他的猜疑,尤其是知道了“武器”的效用之后。
“姑娘,您当下的身体”
“予书,我要听实话。”打断予书说到一半的话,谢雁归沉下脸来。
她很少会真的动气,予书不敢再隐瞒,只好将最近的一些消息,一五一十地回禀。
“也就是说,我姑母跟周谨都被拘在陛下身边”
谢雁归意识到,危机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,当下的情况,她应该尽快返回京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