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林舒然很敬重五叔,他介绍来的人也差不到哪里去,她没想真把红姑当成下人使唤,就当成客人以礼相待吧。
但红姑却不是来这里做客人的,她眼神直直地看向林舒然,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,说道:“奴婢以后就近身伺候夫人,什么样的事情夫人都可以放心交给奴婢来办!”
说完,她态度有些强势地就站在了林舒然的身侧,这可把主仆三人惊了一下,还没见过说话如此直白行事如此火辣的下人呢。
隐隐有一种被胁迫的感觉,但因为是五叔介绍的人,而且林舒然也没有从红姑身上感受到恶意,对于红姑执意要做自己近身之人,她也就暂时先应允了下来。
本想着去田庄找五叔关于红姑的事情问个清楚,哪想到张堂告诉他,五叔给她留下一封信就走了。
打开信,五叔只给她留下八个字——“红姑可信,有缘再见!”除此之外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五叔如此突然的离开还是让林舒然觉得很意外的,三年了,她和五叔处成了朋友也处成了亲人,可她一直都知道,五叔身上有故事,迟早有一天他会离开的,只是没想到这一天到了之后,她心里还是很难过。
“红姑,你是不是知道五叔去了哪里?”拿着五叔留下的信,林舒然看了一眼始终跟在自己身边的红姑,她脸上神情淡淡的,看不出喜怒哀乐一般。
“回夫人,奴婢不知道!”那个人要去做什么,又怎会让旁人知晓,她也是找了三年才找到他,可如今他又不声不响地走了,就和多年前一样。
知道又怎么样,不知道又怎样,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,林舒然不是一个执拗看不开的人,缘来则聚,缘去则散,聚时欢心,散时祈安,她只愿五叔此去万般顺遂、健康平安。
整个二月,许家的孩子除了外出参加童子试的许铭凡,全都呆在府里安心抄书学习练武,因为是国丧期间,许钧泽的时间也空余了下来,他开始亲自教许家的孩子武艺。
三月里春暖花开,人们都在压抑着想要出游的心情,谁也不敢在国丧期间明目张胆地宴请玩乐,各个府邸也都谢绝了宾客拜访,大街小巷都变得安静了许多。
这天,难得有人给许家守门小厮递了拜帖,林舒然接过一看,竟是隔壁御史府的方老夫人请她过府一叙。
都说远亲不如近邻,虽然上次因为石榴树的事情,方家和许家闹了不愉快,但事情也算解决好了,本就没什么大仇,林舒然让人准备了些礼物,然后红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