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不帮我,我也会去做的,爹您是知道我脾气的!”
林舒然这后半句说得有些赌气的撒娇意味,林佑行只得无奈地看她一眼,就像当初她要为死去的顾景城守丧三年一样,那种决心和意志只要她打定主意,谁也难改变,而且此事太后都下旨,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他就是再担心也无用。
于是,林佑行只得笑着说:“我是你亲爹,我不帮你谁帮你,只是你这书院对先生的要求很特别,依我看那些只知做学问的老学究们未必合适,你要想找到合适的先生,得去求一个人。”
“求谁?”林舒然眼中放出惊喜的亮光来,既然林佑行这样说,那就是有门路了。
林佑行神秘一笑,说道:“求你大舅舅——文上清!”
文氏进门刚好听到父女两人的对话,不由地接口说道:“夫君,你让然姐儿去求谁不好,偏去求我大哥,这不是难为咱们然姐儿吗?我大哥连我爹的面子都不给,然姐儿去求他办事,断断是成不了的!”
“娘,你怎么一进来就给我泼冷水,我大舅舅真的这么难说话吗?”林舒然笑着走到文氏跟前挽着她的手问道。
“唉——”文氏先是叹了一口气,她自己的亲大哥又怎么可能不了解,从小到大家里脾气最怪最难说通的一个人就是她大哥文上清,那性子顽固倔强的很,谁的面子都不给,“不是你大舅舅难说话,是他不和自己看不上的人说话,他连你外祖父都看不上,当今圣上怕是登基之后也就与他见过一面吧,那还是你外祖父写信骂了他,他才去见的,他这个人不在乎什么名利富贵,只一心做他自己的学问。”
林舒然虽听文氏这样说有些泄气,可是想起元宵节和许铭瀚出事需要药材时,文家都与她表现得很是亲近,这又让她觉得她的大舅舅文上清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不通情理,只是大舅舅这样的性子应该不会愿意到她书院做先生的。
“那照娘这样说,我是请不动大舅舅去我书院当先生了!”林舒然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熄灭了。
“你要请你大舅舅去做先生?这是不可能的!”文氏也不想无端给林舒然希望,她大哥那人皇帝和她爹都请不动,更别说是林舒然了。
林佑行也知自己的大舅哥很难请,不过他告诉林舒然道:“你要请你大舅舅去书院做先生的确是有些难,不过你大舅舅却是有几个朋友的,虽然那几个人也是不流世俗、狂放不羁的很,但也是真有学问之人,与你册中所求的教书先生很是符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