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，傅以斯是会笑的。
季桑站在那里，有些呆愣地看着望过来的男人。
傅以斯转过来的那一刻又重新变回了那个冷面的男人，在看到来人时，眼里闪过一丝惊讶，但那也只是一瞬。
他的身后是夕阳，他的眼里是深水，他问
“你干什么？”
声音真的是冷清得可以，和刚才的样子简直一个天一个地，季桑想着。
不过，脑中突然想起在办公室看到的那张照片，里面的他也是这样皱着眉。
难道他不喜欢拍照？
若真是这般，那刚才自己的行为就冒犯到他了。
季桑放下手里的单反，就这样看着冷声问着自己的男人。
“抱歉，我只是…….”
觉得刚刚那一幕很美好而已。
“你要是不喜欢，我可以删掉”
季桑想，在傅以斯这样的眼中，这种时候的理由就是最廉价的借口。
季桑却猜错了，她眼里的认真甚至让男人有些烦躁，眉头皱得更紧。他只不过是在问她为什么在这里，又没有让她删掉照片。
傅以斯垂眸，将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，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。
察觉到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，老人问道
“傅医生，你认识这小姑娘？”
男人冷硬地嗯了一声，老人微眯着眼朝着季桑看过来，伸手
“小姑娘，可以给我看一下吗？”
季桑先是看了傅以斯一眼，见他面上依旧没有表情，分辨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生气，抿嘴上前，微微蹲下身子，将刚才拍下的照片给老人看
因为老人坐着的缘故，季桑在处于半蹲的状态。
单反对她来说并不是很重，可对老人，尤其是看上去格外虚弱的老人，这点重量可能会让他承受不住。
所以她只能够半蹲着，手里拿着单反。
老人眼睛不太好，花了足足一分钟才将照片打量完，边看还边点头
“不错，不错，傅医生这个角度很帅，很好看”
季桑虽然不擅长与人交际，但对于慈祥的老人或者长辈，会不自觉地放下自己的心防。而对在她作品里的人就更友善了，完全不会觉得交流会是一种麻烦。
听到这个评价，她笑弯了眼
“我也觉得这个角度很好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