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咱们就在这宫里一日日的耗着吗?”
唐冶停下脚步,听着屋子里主仆俩的对话。
“既然进宫了,这辈子就出不去了,以后这些话你不要再提了,小心引祸上身。”
“可是您明明就是被逼的,本来都马上要定亲了。”
“说了,不许再说了。”
唐冶挑挑眉,一旁候着的宫女脸都白了。
一个宫妃和贴身的婢女说‘被逼进宫’、‘怎么出宫’还有‘定亲’这种话,在古代那可是不忠的行为。
就算是有是个脑袋也不够砍啊。
唐冶听着里头的对话,嘴角倒是泛起一抹笑意。
这个张沉鱼,确实有趣。
“你去通传一声吧。记住,我是刚来的,刚才什么都没听到。”
唐冶指了指一旁的宫女。
那宫女怔了一怔,随后立刻上前汇报,“娘娘,陛下来了。”
话音落下,屋内的对话戛然而止。
下一秒大门打开,张沉鱼身穿露坠嫩荷图的青碧色锦衣,梳着一个飞天髻,上面簪着一支梅落步摇,看着明亮而养眼。
张沉鱼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慌的神色,抚了抚自己的鬓角,急忙福着身子说道,“皇上万安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唐冶笑着说道。
这笑容若是平时倒是也没什么,只是这会儿张沉鱼心里有数,就总觉的这笑容别有深意。
张沉鱼试探地问道,“皇上怎么这会儿来了,来了多久了?”
“刚来。”唐冶上前,路过张沉鱼的时候,伸手牵起了她的手,身旁的宫女俱是心底一松。
幸亏没有听到。
进屋后,张沉鱼的脸色也明显好了很多,又是沏茶又是拿糕点的伺候唐冶。
唐冶摆摆手示意她坐下,“朕只是来看看你,有日子没有来了。”
张沉鱼笑笑不说话。
之前侍寝,说是侍寝,可实际上大多数都是唐冶来略坐一坐就回养心殿了。
后来,听说岳幽和唐冶只见的关系缓和了,唐冶来的就越发少了。
张沉鱼停下心里的心思,柔声说道,“多谢陛下挂念。”
唐冶点点头,屏退了众人,伸手将张沉鱼拉了过来。
“你,住的可惯?”
“没有什么不习惯的,宫中一切都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