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月之后。
深夜周围寂静无人,老天似乎是感觉到了地上的压抑与炎热,忽然在黄昏时分下了一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大雨。
这雨水来往猛烈,倒是没有湿了多少的行人,却是留下了一种莫名阴鸷压抑的气氛来。
唐冶足见踩着落水,下了马车。
“皇上,人已经抓进去了。”
唐冶抬头看了一眼这头顶的晴空,随后便抬脚走了进去。
“啊!”
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传来,唐冶缓步行于其中。
“皇上,您在这里歇着,奴才把人带来。”
“慢着。”唐冶理了理自己的衣袍,手持一把白色折扇,转而说道,“你是这诏狱里头的管事的?”
男人被唐冶的话问一懵,纠结了一会儿,小心翼翼的说道,“管事儿的说不上,不过是在这里的年头久了,打这诏狱起,奴才就在这里当值了。”
“也就是说,这里面的案子,你基本上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?”唐冶又问。
“这不敢说都知道,那是上头老爷们的差事,奴才不敢多问。不过在的久了,许多一来二去的,也就都听到了。”
唐冶继续问道,“进了你这里的犯人是不是都要用刑呢?”
“基本上是的。”
这人有什么便说什么,老老实实的回答。
“那,这里面的案子,没有一桩是冤假错案吗?”
这一句话却叫男人直接问住了,“皇上,这奴才并不知道。”.
“你们老爷,也不知道。”唐冶说完,抬头看了这人一眼,摆摆手说道,“去,把人带过来吧。”
那人闻言,如释重负,长舒一口气,急忙去了。
身后的王平见状,不由的笑了一声,恰好叫唐冶给看到了。
“你还有脸笑?”唐冶说。
说实在话,几次进出这诏狱,唐冶的这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。
这里的刑罚实在是有些过分了。唐冶扪心自问,就算是自己这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,要是给自己上这样的刑罚,也就早早的认罪了。毕竟像是杨涟那样,受尽了折磨还依旧刚正不阿的人实在是太少了。
如此,这诏狱之中,不知道滋养着多少的肮脏的勾当。
好人被诬陷,锒铛入狱。坏人即使是杀人放火,依旧可以逍遥法外。
只是转念一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