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声还在继续——
“而今不过二十岁出头,已入门下省,官拜东台侍郎如此天资造化,吾辈实难望其项背啊!”
少女的眉拢得更深了。
怎官职也对不上了?
有人听到此处才恍然:“我早先也是听说过的,原来此番来得便是这位传闻中的郑国公独子——魏叔易魏侍郎啊!”
“正是了!”
少女闻言猛地转回身。
“那钦差——”她紧紧盯着上楼送饭的伙计:“魏什么?”
“为什么”伙计反应了一瞬,恍然一笑:“为民除害呗!”
“”少女试探问:“那京师来的钦差大人是唤作魏毓,还是?”
这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——
“魏毓您说魏家二爷啊。”魏家这般门第,随便揪一个出来都是有分量的人物,且京师距合州不过千里,伙计身在客栈迎来送往也算知之甚广,此刻笑了道:“您没听楼下的客官们说么,此番来的非是魏家二爷,而是其亲侄、郑国公世子,东台侍郎魏叔易!”
“”
伙计说罢自顾忙去了,留少女在原处宛若石化。
好一会儿,她复才僵硬地抬起手,认真比了比面前围栏的高度。
——魏叔易?
——那个仗着有几分天资,自三两岁起便开始无差别怼人的小屁孩?
如今
她的手越抬越高,直到高过自己头顶,眼前仿佛就站着那日从茶楼里出来的青年。
如今——竟突然变得这般大了?!
巨大冲击之下,少女面上愈发没有表情。
她慢慢转身,往房中走去。
她需要静一静。
她需要捋一捋。
若不然,照这个局面发展下去,神智一个把持不住,她恐怕难逃一疯。
见少女返回房中关上了房门,男孩神情困惑,却也没敢上前打搅。
房内,少女坐于镜前,正定定地看着镜中脸庞。
若魏叔易已长大成人,年过双十,那么
她抬手,轻按在心口那颗朱痣所在之处——
那么,阿鲤正该是镜中这般年岁。
镜中少女眉眼拢起。
那个曾被她救下来的孩子,竟在这样的大好年岁里,遭人拐害了。
心绪如飓风掀起涛浪般翻涌着,她闭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