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:“甭说是裴氏,就算是崔氏,这笔账我也得讨!”
喻增:“所以你就寻我来了?”
常阔怒气消散,轻咳一声:“原本是有这个打算的”
说着,看向常岁宁:“但我们岁宁心思缜密,只道你虽在司宫台作威作福一手遮天——”
常岁宁:“”倒也不必一字不改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吧?
事实证明,常阔是真的懒得改:“但事关裴氏,又并不在司宫台明面管辖之内,你纵是想网织个罪名出来公报私仇,也得做个大文章才行,费事不提,且又耗时,一个不慎,万一惹了圣人不喜,那便得不偿失了。故而此事,你就别掺和太多了,省得把自己搭进去,我们还得另想法子捞你出来。”
“”喻增幽幽看常岁宁。
偏那少女神态从容依旧。
眼神压制失效,喻增只有明问:“这些话是你说的?”
“对啊。”少女点头。
喻增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:“那你有什么既不费事,又不耗时,且又不会将自己搭进去的好法子?”
“简单,只需看情况行事即可。”少女答得过分简洁。
喻增无声看了她片刻。
确切来说,是在看着她的脑部——
常阔也去端茶:“总之此事你就先不必管了。”
众所周知,喻增从来不是个热心肠,且心思重,不喜显露,此时闻言只是问道:“那你们来此处寻我作何?”
常岁宁却听懂了——这是遇事不喊“阿娘”,“阿娘”不习惯了。
她此时便答道:“今日来此,便是同喻公道谢来了。若非喻公给了诸多细致线索,断不可能这么快便查到裴氏身上。”
她已同喜儿打听过了,因她尤为惧怕喻增,那声“四爹”便轻易喊不出口,又因喻增身处宫中见面不易,同其他三位阿爹相比难免疏远了些,故而她也多只是称呼“喻公”。
彼时,常岁宁为此很是松了口气,深觉逃过一劫。
而常阔适才所言,并不是她心中全部所想——那日她于郑国公府,眼瞧着魏叔易以茶水写下的那个字,心中便已有了计较。
既是明后授意,此时明面上纵一时平静,暗中却必有惊涛骇浪,而全貌未知之下,若拉着喻增暗中对裴氏做手脚,一旦坏了明后计划,那当真就要有大祸临头了。
所以,私仇就且私报,插手之人越少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