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刚刚被拽了半截出去的二蛋脸上身上。
空气中弥漫起中人欲呕的腥气。
猴子无头的身体晃了晃,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,残破的脑袋碎碴,正对着二蛋的脸。
老标眦目欲裂,两眼瞬间变得血红,大骂一声“卧槽泥马”,抽出腰间的八角锤,绕过车子,猛冲向格子衫男人。
二蛋完全被吓疯了,看着近在咫尺的破碎头颅,发出无识的恐惧喊叫。
景春风也是又惊又怒,连叫了二蛋几声,见他没有反应,便用脚蹬着,把他顶出车内,然后小心翼翼地搂着虢静安,一点点地往外蹭。
车外,老标的疯狂呐喊中夹着一声接一声的惨叫,听得景春风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着,几乎见不到底。
他足足花了两分钟,才抱着虢静安从车里蹭出来,抬头一看,却见老标依旧在疯狂攻击,一条胳膊无力地垂在身旁晃荡着,白森森骨茬儿自皮肉中穿出来,左腿也不太好使了,拖在地上根本抬不起来。
他现在就好像个断了部分线的木偶,歪歪斜斜的,身体都失去了平衡协调的能力,看似疯狂的攻击,实际上却是滑稽的可笑,慢且走样,根本对面前的格子衫男人构不成任何威胁。
格子衫男人依旧挂着那副诡异的笑容,仿佛是个不真实的面具,连眉眼都没有丝毫变化,轻松挪着步子,躲避着老标的攻击,偶尔会伸出棒球棍捅一下。
每捅一下,都必然会捅得老标痛叫出声。
老标是个极刚性的人,要不是痛到极点,怎么也不会叫出声来。
猫戏老鼠!
景春风脑海中就冒出这么四个字来。
他扭头看了二蛋一眼。
二蛋还躺在地上无意识的胡乱嚎叫。
景春风立刻掏出手机,想给魏朝阳打电话。
可是,他这手机刚掏出来,就飞来一物,砸了个正着,登时把手机砸得四分五裂。
景春风一呆,定神瞧去,竟然是个棒球。
他抬头一看,就见格子衫男人正诡笑着冲他摆了摆手。
显然,他虽然在戏耍老标,却依旧有闲心盯着景春风这边。
景春风吞了吞口水,上去揪住二蛋,啪啪啪地连扇了几个耳光,打得二蛋嘴角流血,脸颊肿起老高,但总算是缓过神来。
楞楞地看着景春风,说了一句“风哥,猴子死了”,眼泪就下来了。
“我们都会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