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色异常苍白。
如果猜得没错,这人应该是太子。而坐在前面案台后面,四十多岁,留有长须、身穿明黄龙袍的就是皇上。
皇上的火气还真够大的,就连砚台都扔了。要知道太子是将来的皇上,扔砚台,也不怕墨汁染了伤口,以后留下一块黑色污迹的。
徐勉进入后,眼角只扫了下旁边倒霉的太子,就谨慎恭敬地跪下,先行礼。
幸好之前对宫里规矩还是知道的,就算是不同的朝代、甚至有可能是不同的位面,所有规矩其实都大同小异。
希宁跟着前面的徐勉和千户一起跪下,磕头行礼后,低着头跪在那里。
“父皇,儿臣是被冤枉的,求父皇相信儿臣。”太子跪在那里,哭诉着:“儿臣有太子妃,二侧妃,孩子都四个了,再色胆包天,也不敢窥觊父皇的女人。请父皇明察!”
不是查清楚了吗?要不徐勉为什么在外面,不眠不休地审了三天的赵美人。希宁带着疑惑。
皇上威严声音传来,此时也带着羞恼:“赵美人已招供,进宫前与你有私情,后她已被选入宫,对你余情未了,所以怀恨在心。故设下圈套,让朕撞到你们两个‘私会’。你老实说,你怎么认识的赵美人?”
太子一愣:“儿臣从未见过赵美人,怎么跟她有过私情了?”
“还说谎!”皇上又抓起一叠奏折,对着跪着的太子狠狠扔过去。一时间奏章满天飞,不少砸在太子身上。
只要不扔砚台就好,奏章再多也砸不死人。反正这里是专门批阅奏章的地方,有的是!
“父皇饶命,父皇饶命!”太子吓得一个劲磕头。
皇上气得胸口发闷,脑袋发懵,大口大口喘气。
旁边的掌事太监赶紧上去,递上茶:“皇上喝口茶,不要气坏了身子。”
皇上端起茶喝了口,结果呛到了,正应了喝水都塞牙。看着下面跪着的,诚惶诚恐、泪流满面的太子,就不舒服,一气之下举起了茶盅。
“皇上不可,太子已经挂彩了。”掌事太监赶紧地阻拦。
皇上眼睛一瞪:“滚!”吓得掌事太监退后。
皇上拿着茶盅对着太子前面空地,狠狠地扔了下去。
上好的官窑青瓷盖碗茶盅,就这样被砸得四分五裂。
余气未消地又拿了一叠奏折扔了下去,这下桌上奏折被扔得差不多了。这才大口大口喘气:“徐勉,你说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