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这些小道消息,一说起来简直是没完没了。
二人已经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,随意找了个古亭坐下。
身下石凳冰凉,猝不及防之下,冰得李元溪一呲牙。
不过,这并不能妨碍他那张闭不上的嘴。
“师兄我深知,长夜师弟你必有自己的底牌,否则凭什么能让段坤连保命求生的机会都没把握住,就被你斩杀?!凭此一点,师弟你不日就得名扬清虚。”
解释到现在,许长夜终于明白了之前众人在听到自己斩杀段坤时那震惊的表情。
回想起当时斩杀段坤的那一幕,许长夜深知自己是占了几分侥幸因素的。
一则,段坤轻敌,压根没想到他还有反抗的余地。
二则,是借助了镇魔石的力量,再加之自身恐怖的速度,暴起突袭,才将之斩于剑下。
这些条件综合在一起,注定段坤必死无疑,甚至就连献祭字秘求生的念头都来不及升起。
对于一个手下败将、剑下亡魂,许长夜从不会产生怜悯。
何况对方也是罪有应得。
倒是李元溪一席话,让他收获匪浅。
否则,依靠他自己摸索,要了解清楚这些东西还不知要多久。
这时,李元溪的嗓音再次响起。
“既然提到了段坤,有些情况,还是早一些告诉你为好...”
“师兄请说。”
“师弟可还记得今日拜火宗那两个老杂毛临走之前对你说的话?”
“嗯,不过是一些威胁之语。拜火宗想必已经对我起了杀念。”
“师弟你是怎么想的?”
许长夜淡淡一笑:“实力足够,杀上拜火宗驻地,将所有潜在的威胁尽数扼杀在摇篮里;实力不够,暂且忍耐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无非此二者。”
许长夜说的平淡,李元溪却莫名打了个冷颤。
只感觉古亭里的温度都好像在瞬间下降了几个度。
他呲了呲牙,瞥了许长夜一眼,心说,还真是个狠茬儿,这以后要是谁不开眼招惹了他,啧啧......
“师弟现在是打算......”
“没把握,暂且忍耐一下。”
李元溪松了口气,拿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。
“其实不只是拜火宗,师弟你斩了段坤,无形中,可能还得罪了一方强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