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冥嘴角苦涩，第一次生出一种自身无比渺小的心情。
蛮荒的天，终究还是太小了些啊......
司笑川落在许长夜的身边，傲立在虚空中。
淡漠的目光看过莫无量，道：“后世院长？！”
明明是疑问的语句，但语气却格外肯定。
“晚辈莫无量，拜见仙师！”
莫无量心情激动到难以言喻，二话不说，当即便要下拜。
司笑川摆了摆手，“免了，不需要这些虚礼。”
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举着莫无量，使他无论如何也跪不下去，他只能无奈作罢。
“方才你的表现我都看到了，很不错。不只是你，在你的领导下，逐鹿书院上至长老，下至弟子，都很不错。你这院长，做的合格。”
对于莫无量而言，此时司笑川一句轻飘飘的评价，就是对他最大的肯定。
因为这代表着先圣的认可，代表着他这个院长做的实至名归。
他执掌逐鹿书院无数个春秋，本来早已经做好了“是非功过，留待后人评说”的打算，但司笑川的出现，却让他提前无憾。
可以想象，此时莫无量心情该是何等的激动。
恨不得自己单刷一遍不死凤凰。
司笑川的目光又转向许长夜，泛着神光的眼眸上下打量了后者一番。
“庆幸吗？”
司笑川突然开口。
“庆幸什么？”
许长夜不由得一愣。
“庆幸义父及时赶来救你。”
许长夜：“......”
“司笑川，这么多人呢，别逼我跟你翻脸。”
许长夜原本因为故友再见而高兴的心情，完全因为司笑川这一句“义父”毁了个大半。
司笑川哈哈大笑，“你翻脸能咋滴，现在你又打不过我。妈的，可算让我逮到机会了，以前你不是处处压我一头吗，这回咋这么虚了，连一头畜生都对付不了，小弱鸡，赶紧给义父扣头，感谢义父我的救命之恩。”
许长夜：“......”
我草(一种植物)，忍不了了，孙贼，纳命来。
许长夜手提帝罚剑，二话不说，一剑就刺了出去。
以他现在的实力，怎么可能刺得中司笑川呢，被后者轻易躲过，然后就是一阵放肆猖狂的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