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朝之时,便有三日具浴,五日具沐的说法,甚至每周还有给官员专门的沐浴假期。
袁熙在北新城时候,因条件所限没有专门的浴室,但显然邺城袁府这种地方,是不缺的。
等袁熙沐浴出来,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,这一个月来的疲惫,几乎一扫而空。
等他擦着头发走出来,发现吴昭正跪在地上,费力翻动着他的札甲,一手拿着湿麻布,将札甲甲片上的血迹擦干净。
血液若在铁甲片上不及时清理,附着久了,便会让甲片生锈。
吴昭将一片片甲叶清理干净,拉动上面的皮绳,确定附着结实,这才用另外一块麻布蘸着猪油块,将甲叶上敷上一层油脂,只有这样,才能防止甲叶锈蚀。
袁熙走去道:“这些事情,让兵士仆人来做好了,哪用你这么劳神。”
吴昭摇摇头道:“他们做,我不放心。”
她看到甲片上多有兵器劈砍的新痕,知道袁熙这次出去又遇到了恶仗,心里阵阵后怕。
袁熙从她手里接过麻布,两人一起将剩下的甲叶都擦拭涂抹干净,放到一边阴凉处晾了起来。
吴昭拿起一块澡豆,这是草木灰混合皂角胰子做的,她白皙的手指浸着清水,将手上残留的些许油脂全部洗掉,空气中散发出一阵清新的香味。
袁熙拿过一个木盒,打开拿出一支金钗,给吴昭插在发髻上。
吴昭见了,说道:“这么贵重的东西,我带上不合适吧?”
袁熙笑道:“什么合适不合适的,都是曹老头搜刮的民脂民膏,我救他一命,这些东西就都是我的了。”
“日后我将那些东西用在百姓身上,也算是还之于民了。”
吴昭擦干净手,坐到席子上,笑道:“只怕他恨死你了。”
袁熙趁机坐到吴昭身后,把手伸进吴昭深衣袖子里面。
吴昭身体一颤,却没有阻止,只是坐着,只不过偶尔颤抖的手指,还是出卖了她。
袁熙开始得寸进尺,吴昭的呼吸也急促起来,轻声道:“天还亮着,晚上不定还要参加家宴呢。”
袁熙一听这话,就想到上次酒宴被算计的事情,开口道:“这邺城府里可比北新城城头危险多了,此间事情一了,咱们就赶紧回北新城去。”
吴昭噗嗤一笑:“官员上任,不能带正妻,你要是前脚娶了甄家女,后脚就走,难道不会惹她伤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