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画现在她也不知道在哪里，但看到外婆期待的眼神，季眠只好答应下来。
“外婆，我下次来看你的时候带过来，但是字画太多了，可能只能带几幅过来。”
“好，几幅也够了。”
见外婆眼里流露出伤感，季眠开口道：“等你身体好点，我带你去放画的地方，一次性看个够，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你的病治好。”
钱盛清点了点头，“好，不过......我不同意你卖画，那些画每一幅都有我和你外公的回忆，对我来说都是无价之宝。”
季眠沉默了几秒，答应了下来。
“好，外婆，我答应你不卖画，但你也要同意用那个新型靶向药物治疗的方法。”
“那个方法太贵了，我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外婆，要是不用那个方法，你的身体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，无论如何，只要有能让你多活一天的方法，再贵我都会尝试。”
看着季眠坚定的眼神，钱盛清眼里闪过一抹动容，忍不住摸了摸季眠的头道：“眠眠，你这又是何苦，外婆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，如果不是担心你，你妈走的时候我也会跟她一起离开，多活了这么久，看到你成长得这么好，我已经很满足了。”
“如果您也离开，我就真的只剩一个人了，外婆，这次你就听我的吧。”
季眠眼眶通红，几乎是哽咽着说出这句话，她不能想象，要是外婆离开了，她会变成什么样。
钱盛清叹了一口气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，“好，随你吧。”
话音刚落，病房门就被敲响了。
下一秒，墨霆骁推门走了进来，手里还拎着几袋水果，和他冰冷的形象十分不符合。
季眠擦了擦眼角的泪，为了不让外婆看出他们吵架了，她挤出一个笑，结果墨霆骁手里的水果道：“你上班那么忙，不用亲自过来。”
“看外婆比工作重要，我刚才已经去找外婆的主治医生聊过了，待会就给外婆安排转入高级病房，我找了几个这方面的专家过来给外婆会诊，明天差不多就到了。”
季眠皱了皱眉，她不想欠墨霆骁人情，但这件事关系到外婆的病，她没有办法拒绝。
“麻烦你了。”
墨霆骁正要说话，钱盛清突然开口了，“不用这么麻烦，我现在住的这个病就很好了，转成高级的更费钱，也不需要什么专家会诊，反正这个病就是那么回事，怎么看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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