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熬到十六日,太阳出来,她才觉得身子轻快了不少,整个人都活过来一样。
王棉花觉得,这个苏亦欣有点邪性。
说不定她就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上了,不然怎么解释她突然会这么多本事?
这些个猜测,她与自家男人说,可他偏不信,竟还说她疑神疑鬼。
好,既然不信,那她自己去找。
总能找出点蛛丝马迹来。
想到这里,她便克服心里的恐惧,站在大树下,双眼紧紧盯着顾家的大门,即便她现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,但总会有人出来。
王棉花想着,人就兴奋起来。
房妈妈起身,让孟大娘和吴大娘去泡茶,她领着顾明珏去正堂。
这个正堂,不是后院的那个,而是新修院子之后,在前院的正堂,专门用来招待那些不是很熟,又不得不招待的人。
“大人亲临,他家主子一介草民,竟然连面都不露,对大人不敬,是要吃板子的。”
房妈妈被拿铜罗的官差吓的,再次跪在地上:“大人明鉴,我家主子爷不在家,昨儿个就出门去了。”
“昨天出门了?”
顾明珏捏了捏拳头,面色不虞的看着回话的婆子:“你说,他们都出门去了?”
“是。”
“可有说何时回来?”
房妈妈摇头:“这个草民不知。”
顾明珏咬着后槽牙,眯了眯眼:“他们是昨天什么时辰出发的?”
“是巳时一刻出发的。”
“巳时一刻!”顾明珏扯着嘴角冷笑,要说不是故意躲他,他都不信。
这个在犄角嘎达长大的侄子,还有几分心眼。不仅有心眼,还不知道天高地厚,以为躲着他就没事了?
他只要姓顾,就摆脱不了自己的命运。
这时,肖泰靠近顾明珏,轻声道:“大人,这宅子还有一个人的气息。”
顾明珏听后,锐利的目光扫在房妈妈身上:“不是说都不在家,那在后院没有露面的是谁?”
“回大人,是顾家的护院。”
“护院?把他叫来。”
不多时,房妈妈把装扮一番的曾胜己来到前院。
“草、草、民,见、见、见过知、知府大、大、大、、大人,不、不、不知唤、唤、唤草、草、草,民来,何、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