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的接受度也渐渐降低了,反正一枚折十的大钱在实际生活中是绝对不能当十个钱来用的,多少也得减点。
所以船家才如此爽快。
“客官让马呆在船头就是,该不会怕水吧?”
“不怕。”
“那就好,至于屙的屎尿,老朽自会清理。”
“它会尽力往江中排的。若中途老丈肯找地方靠岸,它也会下去方便。”
“客官这马听话,用词也文雅,哈哈……”
“敢问何时启程?”
“走咯!”
船只轻松漂离岸边,轻缓温柔。
宋游回身看了眼,船中还坐了四个人。
一名捧着书的书生,还有一家三口,一对夫妇和幼女,不知远行又是为何。
他也无暇顾及,只站在船头,看着越来越远的浅滩古渡,听着那苍凉古玄的号子声,心中似有所思,又好像什么也没有。
倒是身后那书生见他穿着道袍,抬头搭话:
“阁下是位道门先生?”
“自小在道观长大。”
“先生没见过渡口?”
“第一次见。”
“哈哈第一次看的时候新奇,看久了也就那么回事!”书生是个健谈的,盛情邀请,“外头风大,不如来船舱中坐,不瞒先生说,在下也是个喜好道经法术的人,出门还带了本道经,此去拢郡还有几日行程呢,你我把酒言谈,岂不快哉?”
宋游依旧站在船头,只露出微笑。
那船工号子声越来越远了,可奇妙的是,越是隔得远,它就好像越有韵味,越有力量。
书生不知他心中所想——
道经哪有这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