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军巡逻走过,脚步声很沉重,有盔甲摩擦的声音,早晨街面上又很吵闹。
然而这一夜也睡得不错。
不记得三花娘娘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了,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捉到耗子,吃饱没有。在这方面宋游倒是与她沟通好了,一般来说,三花娘娘捉到耗子会在外边吃完了再回来,不喜欢吃的部位也留在外边,上床的时候,会把身上弄干净,床头会给她放一张湿帕子当擦脚布,自从听宋游说过羊毛毡和羊毛毯都很贵之后,她好像比宋游还要珍惜一点,每次都会细心的把脚擦得很干净再上床。
起床的时候也没见到她。
宋游穿好衣服下楼,也没找见她,直到打开房门时,才发现她躺在街上晒太阳,眼睛眯着,来往行人都绕着她走,可惬意了。
再看隔壁——
屋门紧闭,还上了锁。
“……”
宋游又回了房,让马出来,稍作洗漱,这才锁了门,带着马往城外走去。
三花猫一下睁开眼,翻身而起,迈着小碎步就跟了上去。
一人一猫,边走边记路。
免得到时候回不来。
直到出了城,道路两边都还有许多人家,不乏酒家旅店、做各种生意的,居然还挺热闹,不过越走房屋就越稀疏,再翻过昨天那个小坡,找条小路走出一段才到了荒山之中。
远远可见一座大山。
宋游摸着枣红马歉意的说:
“实在是长京住房逼仄,养马不便,若请你去专门替人养马的地方生活,恐怕也是受罪,还不如在野外自由奔跑随意吃草来得自在。便请你尽量往那边大山深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去,不要走太远,一年之后,我自会来寻你。”
“噗……”
枣红马只打了个响鼻。
宋游把它脖颈上的铃铛摘了下来,转而系上了一根红绳,红绳上是一个和三花娘娘差不多的小牌子,也是从伏龙观的牌子上掰下的一角。
“你已经有了灵性,相信普通人是为难不了你的,现在戴上这个牌子,有道行的人恐怕也为难不了你了。”宋游说到这里顿了一下,“若是你觉得在外边自由自在更舒服些,那就去寻你的自在去吧,走得更远一些,我就不会来找你了。”
“唏律律……”
枣红马仰起脖子嘶喊。
宋游也只是笑笑,并不用言语去约束它。
一时的想法不代表永